周铁衣看到这一幕,独自哈哈大笑起来。
他张狂的笑声和言官们眼急耳红,又不敢出声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顿时让武勋和其他中立的官员们也笑了起来。
笑容是会传染的呀!
顿时白玉广场上的气氛快活极了!
而周铁衣要做的还不止到这一步。
只见他停下笑声,大步走向司律青空规。
广场上的笑声顿时也停了下来。
“周疯子!”
众多官员在心里给周铁衣取了一个新的外号。
周铁衣走向司律青空规,很明显今天又要拿青空规说事。
要知道他第一次上朝,才将司民董行书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但谁想得到他第三次上朝,不仅没有收敛,反而一副就是要和三司死磕的模样。
大家都知道你想要当孤臣。
但就算是孤臣也没有才上三次朝,就接连着对司民,司律出手的吧!
你只是一个从五品的督查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要把持言部了呢。
“司律。”
周铁衣走到青空规身前,对青空规拱了拱手。
青空规说道,“若你是来批评老夫教子之过,那大可不必,今日我自会上奏,向圣上请罪。”
上次周铁衣骂司民董行书,就是用董行书没有教好徒弟的理由。
周铁衣一脸你误会我了的表情,连忙摆手,“我怎么会觉得司律您教子无方呢?你前晚上打青空伯父听说可精彩了,连着打断了两根教子棒,打得周围的人都哭天喊地地劝,我在玉京山下都有耳闻。”
青空规面皮抽了抽。
周铁衣拍了拍手,顿时自走车上再下来一位公输家的弟子,手里拿着两个锦盒。
周铁衣接过其中一个锦盒,打开,递给司律青空规,“我想着木棒您肯定用的不顺手,所以特意让人准备了礼物,以后您教育青空伯父的时候好用。”
众多官员目光看向周铁衣打开的锦盒,盒子之中放着一根鹅蛋粗细,玄铁制成的教子棒。
玄铁制成的教子棒!
周铁衣笑道,“用这棒子,您就不用再换棒子了,岂不是又节省了时间,又节省了木材!”
白玉广场上一阵沉默。
百官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对周铁衣评价‘恶毒’两个字还是太轻了。
这手诛心之言已经不能够用恶毒来形容了。
我周铁衣就明晃晃地告诉大家,我知道你司民,司律在用儿子填坑,这次我就揭过去了。
但你们两个儿子别再犯到我手上!
下次你们再用儿子填坑,那就用这根玄铁棒子吧,免得苦肉计演得不像!
司律青空规沉默了片刻,忽然笑道,“老夫身为司律,能打的可不只是儿子!”
他毫不犹豫接过锦盒,同时也放下狠话。
百官目光看向周铁衣,若只是将司律逼到极点,这似乎有些不智啊,现在大家都知道儒家在查你周家的底子,你当真不怕司律拿这根棒子打你?
周铁衣毫不在意,看向司民董行书。
董行书冷哼一声,青空规都敢接这棒子,他有何不敢,于是上前两步,接过周铁衣的礼物。
而后周铁衣趁着董行书和青空规都在身前,继续说道。
“对了,我还有一件小事,不知道要不要给司律您说?”
“你不想说也可以。”
周铁衣讪讪一笑,您这就一点都不大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