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飞面红耳赤,换作旁人,他肯定要回怼几句。
可在上任第一天就敢暴打领导的狠人面前,涂飞真是一个屁都不敢放。
“好啦,不逗你玩了。”
“说说吧,这什么情况,怎么一个个都像耗子见到猫,唯恐避之不及的躲着我?”
许知易挑眉,眼神示意四周过路的督察官。
涂飞传音道:
“大人您不知道?”
“咱们身为督察官,当以身作则,所以楼层多为木质材料,根本不隔音!”
闻听此言,许知易瞬间陷入沉默。
哈?
也就是说,和洪岳吵架,并且扇他耳光的事情,已经被整栋楼的人听见了?
“坏了!”
许知易一拍手掌。
涂飞还以为许知易是怕得罪死了洪岳,闹到难以收场地步,当即劝慰道:
“没事的。”
“您有背景,且有理有据,洪督察肯定奈何不得你。”
许知易唉声叹息。
他哪里是担心这个呀。
他是觉得可惜。
早知如此,刚才就该一刀宰了洪岳!
至于脱罪办法,那就多了去了,激洪岳还手,然后不小心‘过失杀人’。
现在事情传开,反而不好动手,否则立刻成为头号嫌疑人。
“不行,以防夜长梦多,得赶紧把他从银牌督察官位置踢下去。”
“杀官,罪名太大,杀一个籍籍无名小人物,那就无需担忧。”
许知易摩挲着下巴,频频点头。
不错,就是这样。
“我记得督察营规矩是,一座城池配备一名金牌督察官,两名银牌督察官,三十五名铜牌督察官。”
“靖安城现役两名银牌,一个洪岳,一个武泰。”
“倘若我立功卓著,有资格晋升银牌,那洪岳会下台吗?”
许知易轻声和气,在涂飞耳边问道。
涂飞咕咚吞咽口水,手掌微微有些颤抖:“按理来说,的确是这样。”
“但督察营注重资历、功劳两样,您就算能冒险取得大功劳,没有一定资历,那也不行的。”
任何手握重权的职位,都不可能说,凭借功劳就能一路飙升。
许知易淡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