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服了,纤纤玉指朝我一指。“那她为什么可以!”
我艰难地咽下一口饭——我也不是那种女人!
刘澈冷哼一声:“你如何与她相比!”
阿澈,你不该这么说话,这种女人,你不但不能跟她讲道理,还不能不跟她不讲道理……
果然,那徐贵妃呜呜就要大哭起来了。
“我父亲也是将军,为何我不能从军?陛下,臣妾誓死追随您左右……”
唉,把父亲搬出来压皇帝,这孩子脑子不好使。
刘澈的脸色更加难看,喝斥左右将她押回宫里看好。
待那女子的声音听不见了,刘澈才转头来对我说:“让你看笑话了。”
我扯扯嘴角,“没事,健胃消食。”
那徐贵妃到底是没能随军,让她跟来行宫,已经是给徐立天大的面子了。估计徐立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受那种苦——那姑娘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其实武将一般更溺爱女儿。
这次随军前行的,除了我、乔四和刘澈,还有师傅、墨惟、韩歆三个文臣,武将不提。
故事里说起战争,好像就是那么一场两场的事,但身临其中,才知道那一打起来,就是三个月,半年,三年,甚至数十年之久了。
刘澈希望能够在半年内结束这场战争,我也只能抱此希望了。
此战的第一个目标,是武夷第一关——琼函关,据探测,此地秘密集结了一万兵力,以刘澈的战略,便是灭先下手为强。在对方的布兵图确实可信的情况下,白樊为主将,守攻琼函关,徐立从旁策应,目标是全歼敌军。
彼时,我与刘澈坐在中军帐中对弈,外面鼓声、喊杀声喧天。
“你的棋艺一点进步都没有。”他对我毫无章法的棋路表示纠结。
“嗯。”我随意应了一声。其实我不是不按排理出牌,只是压根不知道什么是牌理。
“报——左翼突袭成功!琼函关守兵自乱阵脚!”
“报——火力主攻琼函关,有逃亡敌军,俱被徐将军围杀!”
“报——琼函关已破!敌军尽皆投降!”
也不过是半天功夫,我的棋子还没填满棋盘,外边便死了不知多少战士。
“今天这一仗,不过是突袭成功而已。”我扔了棋子,也没有下棋的心情了,“真正难打的,是下一场,下下一场。”
这一战的终点,是消灭闽越国的有生力量,或者,打到他们臣服投降。
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有恃无恐地挑战陈国?虽说陈国伤了元气,但也绝对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闽越国能够觊觎的。
米粒之珠,一只病蚕,也想吞掉整片桑叶吗?
我捏了捏眉心,问刘澈道:“查明闽越国背后的助力是哪方势力了没有?”
“尚未。”刘澈笑笑。
我皱眉道:“你这皇帝当得委实失败。”
究竟是尚未查明,还是他瞒着我?如果是尚未查明,那到底是何方势力隐藏得如此成功?如果是瞒着我,又是出于什么原因?
烦!
老子不想当皇帝啊!老子只想当不用思考的小油鸡啊!
在心里暴躁了一番,我转头对乔羽道:“乔羽,我们回帐篷,我累了。”
出中军帐的时候碰到了师傅和墨惟,二人站定了对我行礼,我看到师傅对我行礼就又心烦了,随意挥了挥手,忽地心里一动,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们两人一番。
“有事禀告陛下?”我问道。
墨惟俯首道:“臣等正准备回报陛下伤亡人数。”
“嗯……回禀过后,来我帐中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