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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显赫的身份幼时却流浪在外,险些丧命。
之后报道的尽数是较为合理的前线战报,配图是亘古不变的官方公式照,和现在相比少了几分沉稳,张狂不驯,看着实在像刺头。
密集的荣誉报道看得时暮眼花缭乱,中间夹杂的几条娱乐新闻很有趣,什么“爆!青龙特种部队队长年某竟是性冷淡!”,“年队长深夜留宿特训室的秘密有!”,“军部好身材大揭秘~第一名竟是他!”。
从两年前开始,新闻报道便少了很多,可以说是寥寥无几,仅占了半页。
时暮看过十五页资料,惊异于年朝按下加速键般的成长速度,随即细细琢磨起来。
青龙消逝一事民众并不知情,年珩离世的原因也被含糊抹去,但光从那一年的新闻报道,都能看出当时的华东基地有多混乱,年朝却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公众面前。
十七岁,在华东基地人鬼横行,暴乱频发的时期站到风口浪尖。
一缕微弱的红光浮现在空中。
朱雀已经难以成形,连最基本的球形都不能够维持,彻底变成一缕微光,察觉到时暮情绪波动较大,轻轻环绕在时暮身侧,散着暖意的光逐渐抚平心绪。
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哐哐声,任思齐飞跑进来,仰面倒在一侧只剩床板的病床上,“累死我了。”
时暮靠着床头,望了眼任思齐。
想起一晚上的进展,任思齐无端傻笑两声,“时暮,你一定会活下来的。”
“我不活得好好的吗。”
任思齐两下坐起,床板嘎吱作响,猛然想起他今天一看见年朝脑子就犯蒙,压根还没和时暮讲,完犊子了。
“怎么了?”时暮熄灭屏幕,看向一脸懊恼的任思齐。
“时暮,你…你体内的感染开始了。”
与此同时,偌大的办公桌上,一份支离破碎的血检报告单逐渐拼凑复原。
任思齐紧盯着时暮,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情绪。只是时暮神色无常,语气冷静,“我还能活多久。”
“…我不知道。”任思齐没有妄下定论,继而说道:“半天前我给你注射了一支叶片稀释液,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好。”时暮回想了整个下午,身轻如燕,健步如飞,连着醒来后时常阵痛的毛病都消失不见。
任思齐摸出个拇指大小的白色长条,“检验感染程度的仪器,一级感染者百分之五十,二级感染者百分百,医疗实验室淘汰的产物,因为用处不大,人体异变的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