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痛吗。”
年朝:“痛。”
听年朝说痛,时暮回想着手法轻轻揉起来,问道:“泰城探查任务怎么安排?”
“等档案修复完毕,根据情报展开针对性调查,两支中队待命。”年朝坐起身,时暮随着他的动作向前跟了过去。
两人都没有再提窃。听器的事。
看着时暮挂着红的耳根,年朝直凑上去,含着耳垂留了个牙印,他的牙很锋利,延续了肉食动物的凶性,稍一用力就会留下一个浅坑。
时暮已经对他的行为放任到一定程度。
眼下只是微愣一瞬,随后甚至贴上来让他咬,偏过头问他,“这只耳朵要咬吗?”
年朝毫不犹豫又咬了一口,于是两边各留下一个牙印。
时暮耳朵上的红迅速蔓延,面上还是那副冷情淡然的样子,无限放大的兴奋拦截年朝向来细腻的思维。
不想宋予君一语成谶。
卧室里静悄悄的,年朝看着轻揉自己腹部的那只手,“好很多,不痛了。”
时暮收回手,打着岔道:“很晚了,早点休息。”
年朝无动于衷。
时暮的眼睛飞速掠过年朝,问他,“你怎么不走?”
“只有一个卧室。”
“我睡沙发。”时暮刚站起又被拉回来,年朝坐在床边紧锁着时暮的腰,他抬头看向时暮,灰色的眼睛藏不住暖意。
同样是仰视,这次时暮感受到的是不舍和依恋,伸手摸了摸年朝白绒绒的头发。
年朝不容拒绝道:“为什么要走,不是让我留在你身边吗。”
“我们已经在一个房子里了。”时暮顿了下,无奈中带着几分宠溺,轻声说:“无理取闹。”
年朝抱着时暮蹭了两下,于是任思齐的忠告如过眼云烟。
“好了,我去洗澡总可以吧。”
时暮说着拍了下年朝,不想年朝也跟着站起来。
“洗澡也要跟着?”
年朝紧盯着时暮,认真道,“我担心你晕倒,上次……”
时暮眼疾手快捂住年朝的嘴,辩驳道:“上次是意外,澡我要自己洗,你看着我洗…我不自在。”
“我只在门口。”年朝声音模糊,艰难做出让步。
洗浴室的门大半是磨砂玻璃,时暮冲着身上的泡沫,看向门上映出的深色轮廓,心底的安心像雾气中肆意弥漫的薄荷香,牢牢环绕他。
睡衣也是新的,布料过于细腻柔软,穿上去堪比国王的新衣,严实将纽扣扣到最上面,时暮头顶毛巾拉开了门。
雾气飘出,时暮侧身让出浴室,迟迟不见年朝进去,一只手撩起他挡住眼睛的毛巾,俯身轻轻亲了下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