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不喜欢……”年朝低着声解释,面色羞红,“喜欢,有点太快了。”
时暮弯了眉眼,爱惨了年朝这反应,心里泛起柔软,凑过去逗他,“他们都嫌慢,你倒是不一样。”
这话一出,年朝半红的脸迅速冷却,灰亮一双眼升起怒意,死盯着时暮,嘭一下按着时暮抵在墙上,大力扯开这人一丝不苟的衣领,对着时暮净白的颈子啃咬上去。
他这牙口时暮可比不上,刺痛盖过酸痒,一连咬了好几下,时暮半晌都没回过神。
眼见衣领越来越开,时暮偏头避开,反手对着年朝的脸轻拍了上去,不拍还好,一拍年朝更委屈。
圈住时暮的腰把人抱起来,年朝仰望漂亮的赤瞳,叫屈道:“他们是谁?你还有过别人?”
时暮被缚在半空,靠着门板无路可退,看清年朝眼底的难过,随即被更深处的害怕提了醒,解释道:“没有别人,逗你玩的。”
年朝难过的表情收得很快,他当然知道时暮没有乱七八糟的桃色关系,松了手把时暮放下来,环着时暮的腰反复要承诺,“只有我对不对,哥哥只有我。”
骑虎难下,不得不下,时暮顺着他的话随口应着,“嗯。”
——
四军训练赛只分理论实训两大类,前者室内后者户外,满打满算十六个人,占了间可容纳数百人的大课室。
四支代表基地的小队彼此并不熟络,相互隔着老远。
盛航见年朝终于出现,准备向他示意,手刚挥起来,宋予君啪一下把他的手按到桌上,难以置信道:“别挥了,没看见和谁来的?”
宁汐拍了两下手,不出所料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年朝跟在时暮身边,一点没有去队友身边的意思,时暮道:“过去坐。”
“我不去,哥哥,我们坐一起不行吗?又没有规定必须一个队坐一起。”
高珊一路看着两人走近,听着对话有了底,向时暮说:“是啊,随便坐吧。”
说完抵着李牧和田哲戳了下,两人附和着点头,“啊对!随便坐。”
时暮扭头对上年朝自得未散的眼睛,带他坐到另一排。
集训生活平稳度过,唯一超出时暮预料的只有年朝。
虽不像那晚话多,但无论时暮走到哪他都要跟着,随时随地提供无微不至的服务。
理论课必须坐在一起,实训课必须一个小组,这样如此反复半个月后,时暮终于对打假赛一样简单的实训课感到腻味,赶着年朝去了别的小组。
当晚年朝一边给时暮夹菜,一边盯着时暮的新组员咬牙切齿吃了五碗饭。
时暮把他这可爱的举动看在眼里,转头向组员道了歉。
组员一开始见时暮这架势受宠若惊,心想小事而已,真的不至于。
直到他听时暮说什么,“虽然年朝冲动了,但你就不会移开视线吗。”以及“我知道是我在抬杠但你也有错。”
组员听得目瞪口呆,饶是你长得再漂亮,怎么能讲出这么骇人听闻、匪夷所思的指控!而且我看的也不是年朝是你啊!
组员刚要澄清自己的取向,抬眼对上年朝咧着嘴,露出鲨鱼牙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