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牛将鳞片放在手中,仔细观看:“梁书瀚说这是宫里人偷出来卖的?”
负熙:“嗯,形状、气味都很像龙鳞,但又不太确定。”
囚牛把鳞片放在眉心感受:“去把鸱吻带过来。”
负熙:“是。”
没过一会儿,负熙便带着鸱吻进来。
鸱吻有些好奇:“囚牛阿兄,您找我有事儿?”
囚牛待人一贯冷漠,唯独对这个最小的阿妹十分慈爱温柔,他把绿色鳞片放进鸱吻掌心。
鸱吻大惊:“这是?”
囚牛点点头:“试试。”
鸱吻将龙鳞放在自己的手镯处,但手镯一点反应都没有。
囚牛目不转睛,观察鸱吻的反应,然而,半天过去了,一切还是没有变化。
鸱吻:“阿兄…”
囚牛有些失望,摆摆手:“先回去休息吧。”
鸱吻行礼后离开。
负熙试探地询问:“是假的?”
囚牛微微点头。
负熙虽然失望,却依然安慰囚牛:“王上将龙鳞藏得那般严密,想来确实不是那么容易被漏出来的。”
囚牛:“九昱那边调查得如何?”
负熙:“我又调查了一番,包括嬷媪提到的那些人和事,以及九昱的户籍信息,都一一核对。九昱姑娘的身份没有错漏,昱归商行的买卖也没有问题。或许回来的‘那个人’并不是她,是我们多虑了。”
囚牛的眼神中泛着幽幽的蓝光:“但愿如此。”
负熙:“那,梁书瀚那边?”
囚牛冷笑:“且等着,上天自有安排。”
失眠了好几天的梁成山,总算睡了一个踏实觉,一大早就来拍梁书瀚的马屁:“叔父果然厉害!”
梁书瀚冷脸相对:“先别高兴得太早。灵闕的钱可不是白拿的。河东那边如何?”
梁成山谄媚:“叔父放心好了,我有可靠消息,河东的雨断断续续下着。最多半个月,咱们的东西就可以坐地起价了。”
梁书瀚点头,取出奏折:“别忘了盐商选拔之事,这才是根本。我已拟好奏折,将选拔条件提高,给你排除了几个障碍。明日一早,我便上朝递奏折。介时王上会派户部官员查验咱们商行的账簿和仓库,确定无误的话,过不了几天就会下旨确定皇家盐商。”
梁成山贼笑:“侄儿明白,侄儿早已让账房做好了账,仓库也已准备好。绝不辜负叔父的一番苦心。”
梁书瀚拿着奏折,胜券在握。
九昱将刚从禺强那里讨过来的空白奏折递给大黄,并嘱咐大黄此事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大黄趴在纸上,撅着屁股,晕头转向,纸上本来有书写工整的毛笔字,现在变得笔画弯曲怪异。
九昱:“不写好,没肉吃。”
一听到肉,大黄立马委屈起来:“姑娘,我只是一只可怜的黄鼠狼,我不认识字儿,字儿也不认识我啊!这改字太难了,太难了!”
九昱思索片刻:“时间不多了。”
大黄忽然也严肃起来:“姑娘,小的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大黄继续模仿字迹。
九昱走出归苑,禺强刚刚告诉九昱一件事儿,此刻的九昱,需要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