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戈尔曼顿了顿,又追了一句,“当然,越快越好。”
那不就是迫不及待了?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终究没有挑破这层窗户纸,“我安排一下,回一趟伏尔加格勒之后就立刻出发。”
“好。。。我等你消息。”
戈尔曼用力搓搓脸,“我记得你的英语不算好,到时候你可以在当地请个翻译。另外,如果可以,你最好能从华夏出发,这样对你对她都安全一些。”
“这种事你就放心吧”
卫燃将桌子上的那卷现金丢进电脑包里,“不用我给她带句话之类的吗?”
戈尔曼张张嘴,可随后干脆的摇摇头,“算了,不用了,没必要让死人打扰活人了。”
不等卫燃再说些什么,这老家伙便干脆的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目送着对方走远,卫燃却并没有急着离开。从不远处那家裁缝店的老爷子儿孙绕膝的平淡生活,到越走越远的戈尔曼刚刚拜托自己帮忙的事情,再到曾经尼古拉老爷子的经历乃至几个月前戈尔曼在因塔利用穗穗给自己上的那一课。
这些事情像是一个挨着一个的浪头一样拍打在卫燃的心头,让他愈发的警惕自己在红旗林场学到的那些东西,也越发的知道自己以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
卫燃喃喃自语的念叨了一句当初戈尔曼送给自己的华夏古语,最终这才站起身,拎着破旧的电脑包离开了咖啡厅。
驾驶着车子开往机场的路上,他又开始琢磨起这趟灯塔国之行需要做的准备。
别的不说,首先最重要的便是一个靠谱的翻译,否则就自己那渣一样的英语,能不能找到目的地恐怕都是个未知数。
思来想去,这靠谱的翻译除了英语好像勉强还凑合的穗穗,似乎也就只剩下了自己手下那位员工卡坚卡。
可这俩人似乎哪个都不太合适,穗穗就不用说了,自己和红旗林场那点儿破事,他是一点都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至于卡坚卡,她的底子同样不干净,万一落地就被抓一样是个麻烦,甚至说不好还得把自己饶进去。而且最重要的是,戈尔曼既然偷偷选在这个时机找上自己,就摆明了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总不能真从家里借个导游?思前想后的琢磨了一路,他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工作室再说。
搭乘着当天的航班,在经过漫长又无聊的飞行顺利降落在伏尔加格勒之后,驾驶着越野车赶回工作室的卫燃却发现隔壁的旅行社格外的热闹。
好奇的推门走进去,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宽敞的办公室里除了少数几个正在忙活的,剩下的那些已经在会议室的麻将桌上摆起了长城。
而随着卫燃进门,原本正在搓麻将的毛子也反应极快的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直到看清了来人,这些被阿历克塞教授带坏的毛子们才松了口气。
“我小姨又出差了?”卫燃习以为常的问道,趁老板不在的时候摸鱼打麻将,这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
别说他,就连小姨其实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不过旅行社的工作性质其实也就那样,只要该做的工作做完了,只要上班时候不喝酒,玩麻将打游戏乃至在门口弄个小烧烤都是常有的事儿。
“没出差”
脸上画满了小王八的前台毛妹一边摸牌一边解释道,“她去芬兰看教授拍电影去了,半个月前就去了。估计要圣诞节之后才能回来呢,维克多,快过来帮我打一会儿,我都连输了六把了。”
“你们呢?怎么不放假?”卫燃帮着这小毛妹出了张牌继续问道。
“放不了假”
前台小毛妹索性给卫燃让了位置,一边用湿巾擦脸上那些各种姿态的两栖动物一边解释道,“最近有不少游客,大部分都是去因塔的,今天晚上还有两批来伏尔加格勒的,明天还有一批回华夏的和。。。”
“停停停”
卫燃赶紧制止了对方继续说下去,不然按照往常的经验,说不定自己就要被拉壮丁了。
“胡啦!”
坐在卫燃旁边的一个毛子壮汉字正腔圆的一声大喊,随后抓起了卫燃刚刚丢出去的牌。
“维克多,你要不要去芬兰看看?”胡牌的这位毛子导游用汉语问道,“老板说教授演的非常好。”
“我就算了,这两天我还有事儿呢。”
刚坐下就输牌的卫燃也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思,索性又把位置重新让给的前台毛妹,“你们继续玩吧,这个月有人找我吗?”
刚刚把脸擦干净的前台毛妹像是才想起来似的,一边洗牌一边说道,“大概半个月前,尼古拉先生带着一个人从你的工作室里拿走了一个木头箱子,是老板给开的门。”
“这事我知道,还有别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