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着,就听林锋淡淡地道:“刘大人,你以为区区上万大军,就能拦得住我么?而且,你这么急着叫人过来,想要干什么?难不成,你想要出手对付魔门当代传人?或者是想要阻止我给赵小姐疗伤?你居心何在啊。难道,竟是想要让这堂堂魔门的传人身上暗伤难愈,影响修为,好被玉清斋压下一头吗?”
“住口!!!!”刘全忠瞪大了眼睛。突然,张开嘴巴,又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殷红的鲜血来。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呆住了。
又吐血了?!!!
这……这……这也实在是太夸张了吧?!!
众人不清楚里面的玄机,但一旁的师亦萱却是再清楚不过了。魔门与玉清斋的三十年之约在即,大战在即,林锋这么说,可是正正命中了刘全忠的死穴了。
林锋自然不清楚所谓的三十年之约,只是想到:魔门与玉清斋似乎不大合,正适合借着玉清斋传人的在旁的机会,在言语之中挑动魔门的神经,由此来压制刘全忠。
而且,不管事实上赵冰雁是不是真正的魔门传人,只要在大庭广众下,被人认为是魔门传人,那刘全忠如果还想要对赵冰雁不利,就是赤裸裸地抽打魔门的面子。这样的事情,刘全忠可是要三思而后行的。
没想到,竟然真将刘全忠再气得吐了一大口血。
此时,师亦萱看着林锋,幽幽一叹:“林公子言辞之利,不弱于你手中之枪啊。今日之事,必令你名动天下!!”
虽然林锋是击杀了一名大斗师,很轰动,但终究不如气得刘全忠连吐两次血这么大快人心,远不如气得刘全忠连吐两次血这么让人津津乐道。所以,前者反倒不如后者那么轰动。
随后,师亦萱话锋一转,道道:“不过,你这么拿着魔门与玉清斋的名头来当盾牌,就不担心什么吗?”
林锋哈哈一笑,道:“玉清斋号称圣地,自然有容人的雅量。如果任谁说一两句就要消灭对方,那岂不是跟魔门一样了?还称得上是什么圣地?
“至于魔门,呵呵,在下心想,魔门所憎恶者,无非是别人轻视了魔门的名头,折损了魔门的名头和威势。但刚才,在下却是大大涨了魔门的威名和气势,给魔门大大地涨了面子,令人听起,便不禁心生敬畏。如此,怎么会怪罪在下借助他们的名头呢?
“更何况,我刚才所借的,可不是魔门的名头。借的,只是师小姐你亲口所说的魔门当代传人赵冰雁小姐的名头。而以我与冰雁的关系,稍稍借一下她的名头,也不以为过吧?”
师亦萱听着,不禁赞叹道:“林公子言辞之利果然了得,亦萱算是领教了。不过,刘大人呢?却有如何?你今日如此得罪了刘大人,对你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林锋淡淡一笑:“我本无心与他交恶,但他既欺上门来,我岂能不狠狠地反击回去?刘全忠此人,心胸狭隘,手段狠辣,既然得罪了他,那不管如何,他都不会放过我,那何不将他得罪得更狠一些?最好能将他气死算了。
“更何况……哼,今天过后,恐怕他都自顾不瑕了,怎么有空来对付我?”
林锋今日必定出名。那他说到关于刘全忠心胸狭隘,会对朝庭诸公不利的事,必定也会传出去,传入那些被战玄暗卫监视的王公大臣们耳中,那些大臣们又岂会不产生出一些不安的想法?
所以,不论是否与刘全忠有仇怨,只要关系不太亲密,没有太多利益纠葛的,想此自己被战玄暗卫监视时的恼火之情,都会忍不住借机将此话捅到皇帝面前。
大臣们闹起来了,那皇帝又正好拿不到斗元匣,心中郁闷,自然会趁机压一压刘全忠。然后,就必定有刘全忠的死对头与来趁机打压他。
再加上今天气得吐了两大口血,元气大伤,近期内,刘全忠武力必有退步。这种情形下,那些与刘全忠有仇的人,不趁机抓住机会,可就太笨了。
这样的事情,自古以来多得数不胜数,林锋从书上和电视连续剧见得多了,用脚指头都能想出刘全忠将来会怎样的焦头烂额。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而等到刘全忠恢复过来,林锋的修为早不知达到什么程度了。根本不用担心得罪了他。
如果不是现在刘全忠仍有着大斗师的修为,手下众多,林锋都想当场将他灭杀掉算了,什么袭杀帝国朝庭命官之类的罪责,林某人才不看在眼中呢。
这点,师亦萱也明白。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无形中,师亦萱与林锋以言辞交锋,算是小小地输了一仗了。若传出去,别人都会说,玉清斋的师亦萱,言辞之利不及林锋,“合纵连横”的游说之道,不及林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