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乌克兰的员工都看着这帮中国人,不知道他们在干嘛。
奥嘉觉得有些奇怪,就悄悄走到龙镇海身边,“亲爱的,出什么事了?你们在讨论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龙镇海赶紧说,他也没想到徐小平的反应如此之大,“你回去工作吧,这里没什么事。”
奥嘉满脸狐疑地看了看龙镇海,打赌这个词她学过,知道什么意思,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打赌。
“你们要赌什么?”奥嘉问了句。
“呃…”龙镇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只是对一些事情有不同意见,不是真的赌,你回去吧。”
奥嘉撇撇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徐小平也觉得气氛稍显紧张,在他看来,陈可法王志远他们就像自己的孩子,他们对很多事情的残酷性不了解,也很正常。
“大家也不用怕,至少人民币不会出什么问题,我们国家对外汇交易管得很严,人民币也不能自由兑换,所以,即便国际炒家想攻击,也没有渠道。”
这番话,算是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陈可法和王志远对视了一下,挤眉弄眼的,心想徐总老是喜欢吓唬他们。
可他们不知道,那位擦着汗开新闻发布会的泰国央行行长伦差·马拉甲,三周后就黯然辞职了。10月19日,泰国财政部长他农·比达亚也满腹惆怅地卸任而去,而这一天,距他接任这个位子还不到4个月。
2003年,当泰国政府终于偿还清了金融危机时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借的120亿美元的债务后,泰国的华裔总理他信站在巨大的国旗下发誓,泰国将“永远不再做国际资本的猎物,绝对不会再祈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援助!”。
如果这两个小伙子能够看到未来的话,估计此时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中午吃饭的时候,徐小平特地叫上龙镇海一起。
面对大块的面包土豆和烧鸡,徐小平没有多少食欲,龙镇海知道,他还在担心。
“徐总,这件事,真得像您说的那样厉害?”
徐小平好似心不在焉地用叉子不停叉一块土豆,把它叉成一个个小块,却一块都没放到嘴里。
“恐怕,比我现在预想的还要厉害。”徐小平说,“东南亚那些国家,肯定都守不住,我担心,恐慌情绪会弥漫到整个东亚。到时候,香港会受影响,创侣集团估计也得过几年苦日子。”
龙镇海对此类事实在是门外汉,他只能听,边吃边听。
“我还担心这件事对瓦良格有直接影响,刚才没有细说。还好我现在已经把美元准备足了。但是我估计这件事会直接影响大陆的经济和股市,股市至少几年内都会很低迷,那么…”徐小平停顿了一下,或许是有点饿了,他终于吃了一块土豆,“那么我们通过股市赚钱,贴补瓦良格的方式就行不通了,财务压力会很大。”
“创侣集团在香港不是也有业务吗?香港股市不能赚钱?”
“香港?香港能不能躲过这一波还难说呢!”徐小平说,“我估计最多两个月,那些国际炒家就会来。我得早做准备。”
“嗯!多准备总没错。需要干什么就跟我说。”
“你?”徐小平哈哈一笑,他终于切了一大块鸡肉放到嘴里,说的话也含混不清,“你还是好好弄瓦良格的事吧!术业有专攻!”
下午两点,龙镇海到了大使馆,和大使讨论部长先生们交代的任务。
大使叫上一秘、老霍还有于武官,一起开了个会。龙镇海把国防部长和安全部长的意思跟大家汇报了一下。
大使听完,先问:“大家有什么看法?”
一秘和于武官都觉得,这事目前好像只有这一条路,既然对方提了,我们最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