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二天晚上它又闻到了那个奇怪的味道,心想该不会又出事了吧,可是早上因为孩子的事,地主家已经把烤羊坑给清理了呀。
“雪虫说它当时想着的主人还不错,要真是有事得救人啊,却没想到这一去就去出了大麻烦。”
雪貂唉了一声,白姒和温玉都已经想到会是什么麻烦了,姓常,他们第一反应就是常嗣。
雪虫悄默默地去了后厨,还没走近就看见了白天来家里借宿的客人站在空地前,他一手按在男主人的脑袋上,一手正拿着一颗泛着黑色光晕的珠子,而男主人五官中正不停地朝外渗血,一缕缕精气源源不断地被吸进了珠子里。
白姒觉得那是魔气,现在这个时代别说是妖了,就是各种精怪都不会轻易去吸食人的精气,一来是现在的人没以前精纯,二来是活着不易,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雪貂没有问出那珠子的来历,雪虫只说它很快就被发现了,好在它机灵,从地主家里逃了出去。
雪虫说它没有离开洛阳,躲躲藏藏大半年没发现一点事,它就渐渐松懈了,可没想到出去的第一天就被伏击,伏击它的还是一些气息很奇怪的正常人。
“那些人根本没有修行过,用的都是菜刀之类的东西,只有一个人用了克制雪虫的地火。”
雪貂说雪虫就是被这地火给制服的,它被带进了一间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四周没有一点声音,安静得可怕。
它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只知道但凡它觉得累了,都会有一只利爪刺激它一下,让它能时时刻刻保持清醒。
白姒听到这里拳头捏得死紧,小鬼子不光人蔫坏,连他们的妖都这么让人讨厌。
那个年代真是华夏近代最为黑暗的百年啊,人被人欺负,妖也被妖欺负。
“那它是怎么逃出去的?”白姒深吸一口气问道。
雪貂这次没有绕弯子,“有人救得它。”
她说的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亓六的爹亓师,当年的亓师应该已经和常嗣打过交道,一直在追踪常嗣的踪迹,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雪虫被关着的地方,在破坏了那个地方之前把雪虫给放了,还给它指了鬼市这条生路。
“所以雪虫的银杏叶是亓师给的?那亓师当年也算是真有钱啊。”白姒啧了一声,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咝,去你所在的雪山,那不是要经过老周的小旅馆?”
“两个问题的答案一样,是的。”
雪貂盘腿盘的有点麻,干脆直接躺下,反正她是妖,不用遵守人的礼仪,再者这俩也不值得她规规矩矩地招待。
“雪虫当年待着的地方就是突破口。”温玉敛眉,“那是什么地方?”
雪貂给了温玉一个赞许的眼神,总算问到点子上了。
“据雪虫所说,应该是城外七八里处的一个民房的地窖下面,如果你们去得及时,说不定能在当年的遗址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那个年代常嗣的手段还不如现在成熟,不能做到万无一失,否则也不会后来被亓师找上门救下雪虫。
“我知道了。”温玉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喊老周,他还想多问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