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自己去找他套近乎,那不是自找没趣?
想了半天。
王昊才想到这个迂回路线,从刘老太公入手。
刘老太公是刘达的爷爷辈,他说话的分量,在刘家院子是很重的。
如果能从上层打开突破口,这事儿还能控制。
如果打不开,麻烦就大了。
和龚三叔谈妥。
王昊走进院子,陈玉琴正提桶冲刷血迹。
“怎么闹成这样?”
看到王昊进来了,陈玉琴忧心忡忡:“见面就拔刀,这些人太狠了!”
“清河漕帮的人,想抢回曲江的地盘。”
王昊接过水桶,对陈玉琴说道:“再加上唐家兄弟和闫文清的事儿,牵扯到我身上了!”
“闫文清的事儿,能不管吗?”
陈玉琴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我……我害怕!”
不管?
说实话。
自己的心里面,也怕得很。
可事情已经到这一步,哪有退缩的余地!
“如果我们跪地求饶,把全部的利益都让出去。”王昊打了一桶水,对陈玉琴问道:“回到以前吃麦饭的日子,也许能饶我们一条狗命。你愿意吗?”
“不……不愿意!”
陈玉琴想了想,摇头:“那些日子,就像噩梦一样。”
是的!
就像噩梦一样,自己也不愿意回到从前。
“那怎么办?”
陈玉琴望着王昊,眼神很担心:“漕帮的人,凶残得很!”
是的。
她这话,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漕帮的人虽然不像水贼盐帮那样无法无天,天天和水贼抗衡,天天和别的漕帮争地盘,也不是良善之辈。
甚至更难对付!
唐辰那个人,能忍有脑子。
这样的对手,比雷虎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