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佳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摔倒在地,她捂着脸,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颜啸祯,随后,一股疯狂与歇斯底里的情绪涌上心头。
“你竟然敢打我?颜啸祯,你个薄情寡义的东西!”
田佳滢尖叫着站起身来,指着颜啸祯的鼻子大骂,“你说我是毒妇?你才是满口谎言的卑鄙小人!你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你说会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会让我和我的孩子过上好日子,可如今呢?你背着我养外室,还想把那个野种认回来,你当我是傻子吗?”
“我跟你好生商量过,认在你的膝下,以后就是你的儿子,我不会把他生母接回来,你是答应了我的!”
“呵呵呵,你当我是傻子吗?”田佳滢冷笑一声:“像你当初对骆薏云一样?我不是骆薏云。我也不会让自己落到骆薏云的那个境地!”
“你莫提当年,当年你说你爱我,不计较身份地位,也不计较一切,只要能陪在我身边。可那不过是你想获取地位的手段,我爱护你,愿意装糊涂,愿意宠着你。你现在做出这种事,还有脸提当年?”
田佳滢的脸涨得通红,她像一头发狂的母兽,冲上前去,对着颜啸祯又抓又挠:
“颜啸祯,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我为你付出了一切,我是骆薏云死后才进的侯府。为了侯府,我也操碎了心。我为你生儿育女,养育孩子。可你是怎么做的?”
她冷笑,神色有些癫狂:“你是怎么做的?我要把禄昌送到麒麟书院,可你却不许,你转头将那贱种送过去。如果禄昌是在麒麟书院,他会被人带坏,做出那样的事,断绝仕途吗?”
威远侯冷冷说:“你自己生的儿子是什么德性你不清楚吗?凭他能考得过,与其白白浪费名额,为何不能给继泽?继泽从小聪明,过目不忘。禄昌能和他比?”
“所以,你故意放任禄昌在那里,结交一些纨绔子弟,你故意毁了他!你还把他远远送走,不许他留在京城?”
“妇人之见!纨绔子弟?哪一个不是勋贵人家娇宠长大的孩子?只要禄昌好好和他们交往,即使以后不能在仕途有所建树,也必能衣食无忧,好好的守住侯府的家业。可他都做了些什么?他竟,竟恬不知耻。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也就算了,还被人抓了现形!没用的废物!我把他送回老家,那是保护他!”
田佳滢笑起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疯狂:“所以从一开始你选中的世子人选就是那个贱种,根本不是禄昌是不是?哈哈哈哈哈,颜啸祯,可惜呀,你的好儿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当世子呢!”
颜啸祯气得脸色铁青,怒吼道:“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如此狠毒,对他们母子下毒手,事情怎会变成这样?继泽本是侯府的希望,如今被你害成这样,你让我如何向祖宗交代?”
田佳滢仍然疯狂地大笑:“这都是你的报应,你毁了禄昌,该得此报!”
颜啸祯被她的话刺得心中一痛,接着眼神闪烁了一下,只觉得眼前的人面目可憎:“你这妇人,目光短浅,只知道嫉妒,只知道为自己着想,你根本不配做侯府的夫人!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把柔儿和继泽接回来!”
他用力推开她,拂袖而去。
田佳滢摔倒在地,她的头发凌乱,眼神仇恨又绝望,疯狂又狠决:“颜啸祯,你会后悔的。你以为你这样就能保住侯府吗?我儿禄昌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颜啸祯对自己太过自信,或者说,并没有把田佳滢放在眼里。
可他却不知道,一个嫉妒的女人疯狂起来会让人胆寒。
他之前做的所有事,田佳滢都知道。
所以,田佳滢要背刺起他来,十分容易!
田佳滢出门了,在一个偏僻的茶楼三楼上,她推开门,就见到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安然坐在那里喝茶。
那人气定神闲,通身贵气,却有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可她却不认识。
镇北王府上的纨绔公子慕澜星,虽然名声在外,但也不是田佳滢有机会认识的。
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的她,眼里有戒备和怀疑:“是你?是你约的我?”
“颜夫人,”慕澜星瞥了她一眼,只指指对面,还推过来一杯茶,“我还当威远侯府已经彻底放弃贵公子了,看夫人你这样子又似乎不像啊!”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放弃?哪个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