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无力的依靠在门板上面,嘴里大口的喘着粗气,大约过了三十多秒钟,傻柱才拖着沉重的身躯来到水缸跟前,舀了小半瓢凉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身上由于千斤重担被卸掉了似的。
轻松了不少。
刚缓和了一下。
门口便响起了易中海的声音。
“柱子,在屋哪?一大爷找你商量点事。”
傻柱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
他发现自己低估了易中海,就这么明知道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却依旧上赶着跟你套近乎的做法。
委实让傻柱由衷的钦佩了几分。
想想也是。
四合院里就自己一个做饭的厨子,贾东旭的死,易中海肯定要帮贾家张罗几桌酒席。
又来给自己送钱来了。
再傻也知道不能跟钱作对。
傻柱随口应承了一声。
易中海推门走了进来。
见傻柱满身大汗,挑了挑眉头,问道:“柱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身的汗?赶紧换身衣服,省的着凉了。”
言语中。
满满的都是关怀之意。
要不是知道易中海是个什么货色,没准就被易中海虚幻的老好人脸颊给欺骗了。
“我听说厂内要搞这个职工运动会,晚上回来的时候,练了一会儿长跑。”傻柱可没说自己被贾东旭灵棚吓出汗的大实话,他寻了一个借口,说完,还当着易中海的面,简单活动了一下手脚,“您找我有事?”
对易中海用您这个敬语,可不是为了显示对易中海的尊敬,而是老京城人的一种习惯性称呼,就跟别的地方的伱、我之类的称呼一样,还有管对方叫做爷,它就是一种普普通通的称呼,要饭的乞丐,都得称呼一声爷。
“柱子,贾家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傻柱故意说反话,“贾大妈她也是英年早逝,好端端的无病无灾的突然走了,早晨上班那会儿,我还看到贾大妈好好的,事实如常,贾东旭又是一个瘫痪,贾家的日子不好过呀。”
易中海有种吞吃了死苍蝇的恶心感觉。
不知道如何描述他此时的心情了。
说好。
谈不上好。
说坏。
谈不上坏。
“柱子,不是你贾大妈走了,是东旭走了。”易中海纠正着傻柱的错误说词,在贾东旭死翘翘的节骨眼上,他真不想节外生枝,让贾张氏在四合院闹腾起来,“找你也没有别的事情,明天东旭出殡,你贾大妈的意思,可不能让东旭走的这么悄然无声,准备在院内张罗几桌,请街坊、同事们坐一坐,送一送东旭,菜我已经买好了,过来跟你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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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爷,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做饭是吧?”
“对对对,是做饭。”
“这个您尽管放心,咱是厨子出身,做饭的事情肯定含糊不了。”傻柱口风一转,“就是不知道贾家打算给我多少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