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东言听声抬头。
和聂行烟的视线撞在一处。
乍然对视,她竟然有些心慌意乱。
今天是优行在国内的第一场发布会,他自然会在。
只不过没想到他会来这么早。
先前的发布会都是越是重要人物,越是要后面到,俗称压轴。
现在的凌东言给她的感觉又不一样。
西装革履,发型后梳的同时,两边又留了几缕,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非但没有压住美貌,反而多了些许书生气。
又有点斯文败类的感觉。
本来在看文件的他抬头,右手食指虚推了一下眼镜,视线在她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上定了一瞬。
聂行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笑容缓缓褪尽。
也不问他要不要添茶,直接倒满。
“看来,给我的三十万把你的家底都掏空了,上这来兼职了?”
声音不大,刚好她能听见。
聂行烟:你礼貌吗?
总感觉他戴这副眼镜,更吊儿郎当了!
聂行烟的脸红彤彤的,被气的!
不愧是他,总是能够轻易踩到她的痛点。
“关你什么事!”也顾不得旁边是不是有人在看热闹,聂行烟大声回击。
慕远根本不敢说话,低头当哑巴。
茶水添完了,她直接越凌东言继续往前走。
“谁惹你了?火气这么大。”凌东言离开座位,仗着腿长手长,一把薅住她。
两人并排站着,聂行烟又别扭,在别人看来,像是在调情。
凌东言低头对她说着什么,聂行烟面如海棠,一双美目似喜似嗔,别有风情。
“疼吗?”
聂行烟撇了他一眼,不作声。
凌东言没说话,牵起她的手,按在手心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
如白玉青葱的手握着柔弱无骨,又软又嫩,他心都要化了。
大庭广众之下被他拉手,聂行烟总感觉他好像有什么地方变了。
“放开我。”他手劲太大,没挣脱开。
凌东言恍若未闻,“衣帽间里几十套衣服全部划烂也得几个小时吧?剪得手不疼吗?”
“你要是不喜欢我那些衣服,跟我说一声,直接全部扔进垃圾桶,你何必亲自动手?感冒还没好别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