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孟君义也看到了吴君佐的最后两个字——别怕。
孟君义满腹的委屈一下子就成了泪水滂沱,他满脸灰雾的可怜道:“君佐哥,君佐哥!~”
“哎哎,怎么哭了啊?说不让你看吧~”
这表现,倒让那无常给心疼坏了。
孟君义泪眼朦胧的看了看他,就开始掏自己的口袋,他那口袋跟次元袋似的,一摞一摞的纸钱不要钱一样往外掏。
“阴差叔叔,我君佐哥说让我把这些给你~”
白衣无常愣了楞,“为什么啊?”
“他说让你别让我进野鬼村!”
白衣无常看着纸钱上沾染的几颗稻谷、狗粮,口气幽缈的道:“你的这个君佐哥,很有学问啊,这样的老路子他居然都知道。”
“那必须,”下了望乡台,孟君义也收拾好了心情,他存着一种少年的得意道:“君佐哥最厉害了,学问最好,懂得最多,什么都能做的来呢!他还说让我去第六殿,肯定都帮我安排好了!”
白衣无常又愣,“他。。。他是人吗?”
“你骂人!”孟君义双手攥成拳头,眼看着就要跟这无常势不两立了。
“不,不,我是说,他莫不是我们阴间行走的阴差?十座幽冥殿的归属与区别,一个人,是不应该知道的。”
“哼!反正君佐哥就是知道,他知道的肯定比你还多!”孟君义理所当然的道。
白衣无常笑眯眯的看着他,就像在看自己家活力满分、童言无忌的后辈子侄,“你那君佐哥是不是让你去第六殿啊?”
“嗯嗯!”
“你知道我是哪一殿的吗?”
“当然不知道,反正你最多就是个开车的,出了车站咱就散啦~到时候,我去宾馆,你还得接班,唉,真是辛苦啦!”孟君义跟个领导似的,满怀激励的拍了拍白衣无常的肩膀。
“臭小子!看好了!”
白衣无常双眼一瞪,掌心一摊,一束小白旗出他袖口迎风而涨,不过片刻就成了一杆三米高的硕大白幡,猎猎作响,吞纳起了附近的风与云,让那方圆十数米霎时冷冽了不止三层。
“这就是第六殿卞城王殿君的死风幡投影!”
孟君义眨了眨眼,“真的?”
“嚯,多新鲜呐,老子能骗你个小鬼!”白衣无常气得直颤。
“大叔你消消气,消消气,我这不是。。。那叫什么来着?”
“有眼不识泰山!”白衣无常满脸严肃的提醒道。
“对对对,有眼不识泰山!来来来,大叔,我这才知道,为什么我君佐哥给准备这么多的钱啊,感情都是为了咱俩的相见提前庆祝啊!”
“哼,臭小子!”
“大叔,你这大旗子真是威风!”
“那必须!十大殿器里,它起码能进前五!”
“让我玩玩儿呗!”
“滚!”
“消消气消消气嘛,大叔,我君佐哥又给我邮了几摞,来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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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君佐站在在炭火盆前,看着新新投入盆内的纸钱转瞬成黑灰,又直往天上鼓,不由得心中纳闷。
莫不是君义遇上了什么意外?带他的阴差。。。很贪财?
那可糟了,自己可别走了一步错棋啊!
吴君佐焦灼的左右走动,想了想又跑出去买了一麻袋“天地银行”的大钞。
“我就是砸也得给君义砸出一个安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