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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浅却站在她的身侧,神色骤然变了,不再是面对秦湘时的温柔,而是疾风骤雨般的阴沉,“五年前就与你说过,再唤一声表妹,就打断你的腿。”
青年人被吓得直接后退两步,秦湘这才敢看向他,这人就是云母口中适合阿姐的娘家侄子。
弱、太弱了,阿姐一眼就吓得脸色发白,无甚大用处。
她心中又有几分雀跃,脸上神色变了,注意到她神色变幻的云浅微微一笑。
云浅带着秦湘踏上台阶,青年人不甘,再度说道:“阿浅,我为你守身如玉,你为何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云浅没吭声,而是再度看向秦湘,这人怎么就不生气呢。
她记得前世里,有位官员向她表达爱意,秦小皇后就将人逮进宫里,一顿板子,险些要了人家的命根子。
后被御史弹劾,秦小皇后还可以继续与她谈笑风生,说那人家中无妻有妾,又常于同僚们出入青楼楚馆。
并非良配。
秦湘依旧沉默,甚至没有掺和表哥表妹□□的意思。
两人刚踏上台阶三两步,青年人拦住她们,“秦公子,我与阿浅有话要说。”
“阿浅……”秦湘品了品两字,抬首看向青年人:“你未娶,她已嫁,你二人只是表兄妹,阿浅乃是闺中名字,你再喊,就是坏她名声了。还望公子舌头捋直了说话,称一声云相。”
小白猫终于是恼了。
青年人面色一红,而云浅容德端庄,笑看秦湘,丝毫未将他放在眼中。
“我乃是程氏子弟,祖上也曾入三公,程门在京城亦有几分地位,你是何人,敢与我如此说话。”青年人自报家门,语气桀骜,轻视面前商门出身的秦氏子。
秦湘撇撇嘴:“祖先厉害,与你无甚关系,听闻你也是白身,士又如何,你入不得朝堂,无功名在身,与我并无区别。相反,我虽普通,却入了云相的眼,无异于一步登天,这么一看,我又比你高贵不少。”
“你、你竟说出如此无耻言语,堂堂男儿,依附女子,毫无筋骨,丢尽了我们男人的脸。”程矩怒不可遏,转头看向自己的表妹:“阿浅,你听听,此人将你当作垫脚石,你该认清他的面目才是。”
云浅故作奇怪:“她十六,你二十五岁,九岁之差。九年内,她可下考场去应试,秀才、举人、会考中上功名,届时,她必胜过你。”
程矩一噎,云浅越过他,拾阶而上,秦湘尾随,嘟囔一句:“二十五岁还是白身,说什么士与商。”
秦湘也有些明白了,老夫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她这个时候懂了,希望阿姐来拉扯娘家一把,可这么一来,丝毫不在意女儿是终身幸福。
云泥之别的两人,如何相配呢。
故作老成的人长长叹气,抬首看去,身侧的人双手置于小腹前,双手如玉。
光是手都这么好看,再看二十五岁都没功名的人,突然间泛起恶心。
比秦默纳了良家女儿为妾更恶心。
“阿姐,我也不喜欢他。”秦湘立即站队。
“下回不见他了。”云浅很满意秦湘的态度,虽说没有秦小皇后的狠毒,但做法也是不错的。
值得鼓励。
回到新房内,桌上摆了一盏冰酥酪。
秦湘奇怪,只有一盏,两人分食一盏吗?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