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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恍然明白过来,“你说的那个傻小子是秦默?”
似乎有些坎,就是迈不过去了。
云浅神色微变,露出不悦,而陆澄昀后退两步,伸手同秦湘揖礼:“秦公子安好。”
说完,她落寞地离开,走过三五个座位后坐了下来,肉眼可见地失去精神。
云浅冷冷一笑,秦湘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被陆澄昀吓得脸色发白,“阿姐、阿姐,我犯错了吗?”
确实犯错了,昨夜叮嘱戴面具,今日忘得一干二净。
“没有,她不高兴,与你何干。”云浅郁闷至极,当着众人面,同秦湘摇首,顺势拉着人坐下。
秦湘想了想,又看向陆统领的坐席,莫名奇怪,陆统领的眼神带着茫然,还有恼恨。
茫然什么。
恼恨什么。
须臾后,太后亲至,后跟帝后二人,三人亲厚无比。
太后嘉赏陆统领等人,又道红林军兵力不足,大可招募女兵,各州各县可送些体格好武艺好的女子入京。
今日一赛,禁卫军技不如人,朝臣们也无话可说,唯有咬牙忍耐,而皇帝却无动于衷,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丝毫不觉得太后此举对他不利。
唯有皇后,目光幽沉。
秦湘埋头吃东西,不闻窗外事。她本就是秦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儿,朝堂上的事情距离她太远,哪怕是认真听了也听不懂。
吃了一半后,歌舞助兴,又有游戏比赛,殿内热闹许多。
一场宴席直到黄昏才散席,而太后依旧意犹未尽,眼看着时辰不早,散了外臣,留下些女官。
云浅也被留下,可皇帝临走喊了云浅,她是丞相,皇帝相召,也在情理中。
云浅跟随皇帝离开,秦湘先出宫在马车上候着。
君臣登上宫车,皇帝先开口,说道:“母亲留下朕的贺礼了。”
太后千秋在即,此举证明对皇帝的礼物很满意。比起兄弟们送上来的珍宝玉器,皇帝的礼物最合太后心意。
皇帝很高兴。
云浅险些给他气死,相比较晋王,面前的皇帝不好色,不爱朝政,却想紧紧抓着皇位。
“陛下,您不如多放些心思在朝政上。太后信重您,您也该做个表率。”云浅语气淡淡,不想说重话,前世陛下被废后迁出京城,听闻过得十分凄惨。
若不废帝,晋王依旧是晋王,那些惨事都不会发生变化。
秦湘立后之后,朝臣上下死了几十余人,她做了记录,上至国公,下至无名小吏,不仅他们死了,家人都遭受牵连。
“朕知晓了,朕会努力的。朕听说晋王想回京给母亲贺寿。”皇帝同云浅保证。
“晋王的奏疏已入京城了,襄平郡主在太后跟前说思念父亲,太后动心,后来又给拒绝了。您放心,您只要坐得正,太后还是向着您的。”云浅说道。
闻言,皇帝恼了,“襄平日日说思念父亲,令她回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