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分两头,云浅见到皇帝,皇帝正在气头上,云浅只道一句:“晋王对陛下再无威胁。”
皇帝不信,瞧着彩屏后的女子,冷冷哼了一声:“太后令你做说客,你自然会这么说。”
云浅摇首,道:“陛下怕是不知,晋王伤了根基。”
皇帝愣住了,旋即有些尴尬,借机端起凉茶趁机遮挡泛红的耳垂。
须臾后,他才缓过神来,说道:“云相信朕,不是朕所为。朕确有杀心,可还未曾动手呢,还没寻到他的住处。”
“臣信陛下。”云浅含笑,态度淡淡的,谈不上太热情。
她惯来如此,皇帝也习以为常,“不知是谁人做的,帮了朕的大忙。对了,你夫婿身子如何?”
“距那日已有两三日,并无发作的迹象。她在家中好好吃药,想来不会染上鼠疫,劳陛下费心了。”云浅眼睫微微一动,抬头看向皇帝身后的玉剑。
皇帝若有所思地看了过去,他拿起玉剑递给云浅。
云浅不敢接受,双眸凛然,“陛下,您可还记得奉先殿内的那张舆图。”
先祖打下江山后,绘制舆图,囊括南朝北疆,可如今皇帝殿内的舆图,只有南朝,也就是那张舆图的一半。
闻言,皇帝露出落寞之色,若有所思地想起以往,难以言喻心中的情绪。
云浅忽而说道:“臣想助陛下北伐。”
“北伐……”皇帝震惊,久久不能言。
这一刻,云浅失望了,微微一笑,“臣说玩笑呢,陛下莫要当真。”
皇帝陡然松了口气,说道:“母后还在查刺客一事,朕也会襄助她,你回禀她,就说朕既往不咎。”
“不,晋王入京后与谁在一起的?”云浅摇首,面露失望,“此时不将晋王一军,又待何时呢。”
“朕做什么,母后岂会舍得。”皇帝不高兴。
云浅面上波澜不兴,微微倾身,与陛下细说:“襄平郡主该嫁人了。”
皇帝豁然一惊,接着,胸中怦然一惊,俨然意动。
他没有开口,云浅主动说道:“襄平郡主并非简单的质女,心不安分,既然如此,不如嫁人。入了夫家,有人盯着,陛下也可安心。”
襄平惯来不安分,上辈子嫁人后替夫婿纳妾寻良家女,与自己的嫡母秦小皇后举止暧昧,引出一系列话题。
她皱眉,皇帝说道:“朕知晓了,朕不会亏待她的,会寻个好夫婿。云相放心,朕这就去给太后赔礼。”
云浅今日的目的达到了,起身告辞。
殿内的皇帝一扫阴云,无端摇首,“此女幸助力于朕,可惜不可为朕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