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婵醒过神来,看着滚滚向前的马车吓得小脸蜡黄,不知所措。
谢庆云正在和薛星河交谈,等发现过来已经来不及援手。
“听禅,我的孩儿!”谢庆云转过身来疯了一般向自己的女儿奔去。
密切关注商行门口动静的谢听风早已发现危险的来临,他展开风离天身法,转眼即至。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道残影飘过,他已经抱起谢听婵如大鹏展翅腾空而起,然后像一枚树叶般轻飘飘落在地上,轻轻放下妹妹谢听婵。
“好俊的身法!”人们纷纷鼓起掌来,为谢听风叫好。
“嘶!”
跑得正欢的四匹马猛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险些把马车掀翻。
滚落在地的车夫看救人的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顿时恼羞成怒,挥起马鞭就向谢听风抽来。
谢听风怒火中烧,自己的妹妹差点命丧车轮下,这个车夫竟然还想逞凶,真是该死!他左手抓住鞭梢,向怀里一带,右手一招“神焦鬼烂”,丹田真气如漫天烈火席卷而出。车夫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化作一具焦尸。
这一切发生得这么突然,人们仿佛还在梦里。
“大胆,敢杀我城主府的人!”从车上走出一位长者怒喝着,身后跟着宋千舟和张开凤两人。
“你们城主府嚣张跋扈,一个家奴竟敢仗势欺人,草菅人命。难道只许你们城主府放火,不许我们普通人点灯?”谢听风逞口舌之利,不依不饶。
“黄口小儿,连云府岂能由你杀了人还能自由来去?还不束手就擒!”宋家长者说着就要出手。
“且慢!宋凌澜二长老,如果不是这位少爷,我的小女恐怕非死即伤。他是为了救我的小女才得罪了城主府,要打要杀由我们谢家接着,与这位少爷无关。”谢庆云向前一步怒视着宋凌澜。
“我们都是见证人,是你们城主府的恶奴逞凶,他死有余辜。难道你们城主府就是这样纵容手下的?如果你们不想让整个连云府的人看笑话,尽管动手,我们薛家也陪着。”
见两大家族联起手来,宋凌澜内心颇有顾虑,举棋不定。
谢听风看着父亲为自己出面,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尤其是薛家六长老薛星罗能够和谢家共进退也让他对薛家的看法有了改观。
虽然他明白,薛家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如果谢家败了,薛家也讨不了好,正所谓唇亡齿寒。但他心里还是很感激。
谢听风走向前来,对谢庆云和薛星罗拱拱手表示感谢。然后怒视着宋凌澜说:“宋家如果不忿,尽管对着我来,我叫风亭榭!我倒要看看宋家是如何恃强凌弱,欺压良善的。不过,本少爷也不是任由别人拿捏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风家?连云府好像没有姓风的大家族,难道是来自别的城邑,亦或是别的大陆?如果是来自其他地方的大家族,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也许会为宋家招来大敌。薛谢两家已经够头疼的了,如果再……”
宋凌澜沉吟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宋千舟走到宋凌澜面前,趴在他的耳边一边看着谢听风,一边小声说着什么。
“哦,三长老宋凌峰先天修为就是毁在他手里?此人表面上看就是个武士境的武者,即使隐瞒了修为顶多就是个武师。难道他的背后有人保护?是了,大家族的子弟出来历练,都有强者专门保护的。今天这个事情如果就此作罢,别人会怎么看待城主府?如果不罢手,薛谢两家肯定不依不饶,如果再引来背后的强者,那就是宋家的悲剧了。这可如何是好?”宋凌澜伤透了脑筋,心里不禁暗恨死去的车夫。
“我说宋长老,风少爷也是为了救人,出手才有些重。你看能不能看在云升商行的面子上此事就此揭过。死去车夫的抚恤金由我们商行支付,你看如何?”云香萝走向前来充当和事佬。
“谢谢云总管,这点钱我们城主府还出得起。”宋凌澜没好气地说。
“小子,以后给我注意点,别那么嚣张,今天看在诸位的面子上,就不和你计较了。如有下次,定斩不饶。”说完带着宋千舟和张开凤气哼哼向拍卖地点走去。
“各位长老,风少爷,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请贵宾席就坐。”云香萝笑着说。
谢听风随着云香萝向里走去。
谢听婵看着他的背影,拽了拽父亲的左手,说:“爹,我怎么感觉这位小哥哥像听风哥哥呢?”
“看着他我也有一种亲切感,但怎么会是你听风哥哥啊。他丹田破损,没办法练功,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相貌也不一样啊。”提起儿子听风,谢庆云暗暗叹了一口气,眼里腾起了一层水雾。
“就是听风哥哥,我能闻出他身上的味道。”谢听婵还在坚持。
“傻孩子,别胡思乱想了,拍卖会要开始了,我们也进去吧。”说完,谢庆云拉着女儿的小手走进拍卖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