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宗内门弟子谢听风见过三位长老!”谢听风只认识二长老和三长老,见大长老亲至,哪敢怠慢,慌忙躬身施礼。
“谢听风,是不是因为你引怒了天剑?”李擎天一脸威严。
“大长老,天剑经常会这样莫名发怒吗?”谢听风问。
“在天剑宗的历史上,我所知道的这是第一次。”
“既然如此,我一个小小内门弟子,又怎会引起天剑异象?大长老,您太抬举弟子了。”
“你!”大长老一时语塞,见谢听风用如此语气和他说话,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
“自从你来到了天剑宗,就没有一天消停过,你到哪里,哪里就天下大乱。”
“大长老何出此言?我自从来到天剑宗,一直都在埋头修炼,从不主动挑起事端。这一点,您可以问问费长老,看我是否有一句虚言。您说的没错,我进宗以来,打过人,也杀过人。但都是因为一些不开眼之人挑衅于我,或是倚老卖老,仗势欺人。请问尊敬的大长老,难道我就任由别人欺负?”谢听风的言语犀利程度丝毫不亚于他的剑招。
“哼,真是巧舌如簧!这次就饶过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生事端。”李擎天本想训斥谢听风一顿,但听了“依靠卖老,仗势欺人”几个字,话到嘴边又改了回去。
“三位长老,宗主召见谢听风,该等急了,我带谢听风先去了。”费玉清不失时机赶紧请退。
“去吧。”三长老尉迟庆明赶紧放行,他知道如果停留过久,谢听风还不知会说出什么话来刺激这位天剑宗第一长老。
费玉清带着谢听风往远处的楼阁走去,望着他俩远去的背影,李擎天对舒曼迪和尉迟庆明说:“这个谢听风,冥顽不灵,屡教不改。杀同门,弑长老,无法无天。以后还不知会惹出多大乱子来,找个机会,我一定把他赶出天剑宗。”
舒曼迪和尉迟庆明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都在暗暗为谢听风担心。
费玉清和谢听风一前一后,穿过了一片开阔地。这片开阔地非常平整,就像是被一位神通广大的仙人挥舞巨剑把山头削去一样,留下一座方圆几千丈的巨大平台。
无心看风景,只缘宗主请。
望山跑死马,急急匆匆,两人终于来到一座环境清幽、造型古朴、散发着威严之气的楼阁前。硕大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写着三个遒劲古朴的金色大字“听风阁”。
“听风阁”?竟然和自己的名字相似,这该不是巧合吧?谢听风暗想。
“启禀慕容宗主,我是内门长老费玉清,谢听风送到!”
“我知道了,让谢听风进来,你且退下!”从宫殿里面传来的声音,浑厚而威严。
费玉清拍拍谢听风的肩膀,小声说:“听风,你好自为之。”
谢听风点点头,一脸正色走进大殿。
大殿里面,一个一身白色袍服的老者正背对着他临窗而立。
在望向白袍老者的那一瞬,谢听风突然感觉眼前一片恍惚:血色的天空,一望无际的血色海洋,天海苍茫处有一座孤岛。自己正驾着一叶小舟,在暴雨倾盆的血海上颠簸,向着孤岛驶去。狂风怒吼,血浪翻滚,这一叶小舟在波峰浪谷中起伏,随时都可能倾覆。
“谢听风,快回去吧,天海苍茫,前途凶险,回头是岸。”声音低回,极具魔力。
“是啊,天海苍茫,前途未卜。我还是回去吧,最美的风景就在身后。”谢听风就要调转船头返回。
正在这时,谢听风魂海里的海螺,突然剧烈旋转,一道紫色雷光迸现。
“风弟弟,醒一醒,这一切都是幻象,男子汉顶天立地,自当一往无前。”梦雨轩显得非常着急,如果谢听风退缩了,他好不容易提升的心境就会倒退。
雷光迸现,梦雨轩一语惊醒梦中人。
幻象消失,谢听风出了一身冷汗。
还没等他缓口气,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袭来,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他身上,呼吸不畅,双腿弯曲,心里产生了马上跪地顶礼膜拜的念头。
“这可能是宗主的又一次考验,我不能屈服,一定要坚持下去!”想到这里,他调动浑身的力量与之相抗,被压弯的腿慢慢又挺直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谢听风感觉身体一轻,无形的压力荡然无存。
“内门弟子谢听风拜见宗主!”他虽然弯腰施礼,但声音朗朗,如金石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