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楼上楼,看着满地的狼藉,还有一个丫头的脸也被盘子砸伤了。
“这是怎么了?”
那丫头看着月楼,眼泪汪汪的,开口说道:“夫人,姨太太说不合她的口味。”
“嗯,都下去吧,去找点药擦一下,别留下疤了。”月楼说着,大家都徐徐散去,秋子侧躺在床上,或许是因为伤口的原因,她的脸色很不好,如今这一生气,更是难看极了。
月楼关上了屋门,看着她冷笑了一声。
“这可是督军交代给你做的,真的不合胃口吗?还是说今天醋放多了?”
秋子望着面前的白月楼,阴狠的瞪着她,厉声说道:“白月楼,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甚至会祈求我一直在他的身边!”
“听姨太太这意思,是要走?”月楼的问话,让秋子的心中咯噔一下,可她却面不改色的说道:“你不就是希望我走吗?你真的以为,我走了,督军就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
她开始转移话题,月楼也就顺了她的心思,可却在心底多了一份心思。
“我想你走的原因呢,并非薄少同,是什么原因其实你的心中最清楚!我们都不要挡彼此的路!不好嚒?”白月楼的眼眸里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秋子的瞳孔骤然紧缩,可她依旧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不是督军,我们俩之间认识吗?”
秋子说着是,月楼笑着转过身子,淡淡道:“不认识,秋小姐,这是我和薄少同的家,我当你是客人,如果你真的不习惯,那就赶快养好身子!滚!”
她说着,只听砰的一声响,就摔上了门。
她下了楼,陈管家还在客厅中候着,她走了过去,缓声说道:“下午以清扫的名义,把秋姨太太的屋子仔仔细细搜一遍,看看有没有望远镜,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在。”
“是。”陈管家应着,有些疑虑的望向月楼,只听月楼缓声说道:“我今天会在家,照办就行,你想,这么多年,她想来督军府的机会那么多,她都没有来,如今却忽然想来了,不会只是因为有我的存在吧?”
“夫人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陈叔,这件事情很重要,一定要仔细!还有不要让督军知道。”她轻声吩咐着,陈管家的脸色凝重了几分。
“夫人放心吧。”
月楼轻笑着,刚准备转身上楼,就听到了刘明洋的声音响起:“夫人,韩子修在外面说要见你!”
她寻思了片刻说道:“就说今日督军不在府上,不太方便,等他夫人的伤好了,我亲自上门探望!”
“是!”
韩子修坐在车内,见去而复返的副官,心思微微下沉,只见刘明洋打开了大门,对着车内的韩子修说道:“韩先生请回吧,今日督军不在府中,不宜接见先生,我家夫人说了,等韩夫人伤好了,她亲自登门探访!”
这样的回绝,韩子修无话可说,刘明洋看着月楼刚才的意思,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所以就添了句:“韩先生放心,我家夫人虽然是个急性子,却也是一个爽快人!”
“行,那就麻烦回禀一声,韩某恭候!”
“请!”
韩子修走了之后,刘明洋深深的舒了一口气,白月楼大概是对薄少同的跟踪不太高兴,所以让杨泽凯和许家珂回去。
医院和咖啡馆的枪杀,都是柳东铭负责,他得联系一下,问问具体情况。
恰好他有这样的心思,柳东铭也正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约了一个地方,便就赶了过去。
柳东铭,警察局局长,也是金陵富商柳家的二少爷,正值年少,与刘明洋也很投缘。
两人见了面,一起吃了一个饭。
柳东铭说起了医院的枪杀,韩子修说不用追究,他也乐得清闲,但是却又很多疑惑。
“对了,我记得督军夫人是白家的五小姐,对吧?”
刘明洋点了点头:“嗯,对。怎么了?”
“啧,白家的少爷刘洋在外,白家的四个小姐我记得是白二小姐最为出色吧,这个五小姐,原来听都没有听说过,怎么会忽然就嫁给薄督军了?”
“你忽然打听这个做什么?”
“不是我要打听,是我觉得她身上疑点重重,很是神秘!”
“从何说起?”
柳东铭吸了一口烟,沉声说道:“我问过白家的佣人,大家口径一致,白家五小姐最不受宠,母亲去世得早,父亲不管她,一年也没有几个人见得到她是,这样的女孩应该是深宅中的那种老式女子才对!为何我总感觉她不是?”
刘明洋听他这话笑了笑:“或许正是白家不管她,所以她又足够的自由,学会了自保!”
这样的解释,柳东铭笑了笑:“你觉得可能吗?那些没见过面的小姐,不会这么镇定,我是在怀疑……”他欲言又止,刘明洋皱眉:“怀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