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祝英台还未如何呢,梁山伯立即站了起来,急切的说道:“夫子,这诗是我写的!”
祝英台不可置信的看向梁山伯,不知为何,她的心就如泡在了酸水里一般,酸到不能呼吸。
“这首诗真是你写的?写给谁的?”祝英台质问道。
梁山伯他根本没有写,自然也不好编个人出来,只能敷衍的说道:“是我写的,可是写给谁的,我不好说。”
“你!”太过分了,祝英台脸色难看的又坐了下去。
突然,谢道颖半路杀了出来道:“行了,山伯,你就别为我背锅了。我就站出来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吧,这首诗呢,它是我的!不过,不是我写的,而是我抄的。”
立时,众学子们炸了:
“哦~~,破案了,原来竟是道颖兄写的。”
“也是哦,山伯兄向来敦厚老实,又怎么会写出这种诗来呢?”
“不错不错,只有凶悍如谢兄,才敢白日里写情诗嘛。”
“对的对的对的,看来大家都是火眼金睛哪。”
“……”
马文才看向谢道颖道:“你何时写的?送给谁的?”
“就,昨日睡觉前写的,至于送给谁的,自然是送给我心中的女神——谢先生的啦!”
这下,马文才完全确定了,这不是谢道颖写的。
昨日谢道颖在浴桶里睡着了,是琴书将他抱上床的,睡得跟头猪似的,就是被人抬走,扔猪圈了都不知道。
一听是写给谢先生的,陈夫子破防了:“谢道颖,你,你怎么敢?谢夫子她靡颜腻理,淑质艳光,分花拂柳,仙姿佚貌,岂是你这等籍籍无名之黄口小儿能够肖想的?”
“等一下夫子,你说我籍籍无名我承认,但你说我黄口小儿这就不对了啊。”谢道颖从身上摸呀摸,摸出那把被马文才修好的扇子,手腕转动间,很是潇洒的挽了几个扇花。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风流是真的风流,但骚包也是真的骚包。
都穿着一身的学子服了,居然还如此注重个性美,只凭一把花里胡哨的扇子,就将他与大家区别开了。
学子们又开始议论纷纷:
“他那扇子上是什么?我没看错吧?”
“你没看错,就是一个大白虫子趴在了树叶子上。”
“啧啧,真是不务桑农啊,大白虫子就是蚕,那个树叶子便是桑叶。”
“咦,那些花花绿绿的是什么?”
“浮蝶儿浮蝶儿,那么大个浮蝶儿你都看不见啊?”
“。。。。。。”
谢道颖很是玉树临风般的摇着扇子道:“我这般容貌,仰慕先生有何不对?我仰慕谢先生,并非只仰慕她美丽的容颜,我还。。。。。。”
陈夫子被他青葱的年纪,雌雄莫辨的容貌打击到了,颇有些崩溃的说道:“谢道颖!你见色起意,如此肤浅,可知。。。。。。”
谢道颖扇子一收,打断他道:“陈夫子,用词不可太随意哦。学生就问你吧:谢夫子是否名动天下?”
陈夫子一脸与有荣焉道:“这个自然,便是三岁小儿也知‘未若柳絮因风起’。”
“好,那学生再问夫子:名动天下的谢夫子来我们书院那日,是不是全书院的人除了夫子你,都前去山门处热烈欢迎她了?”
“咳咳”,闻言,夫子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这个谢道颖真是目无尊长,亦不尊师重道,也不懂察言观色,只知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