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软芝是冰,周周是火。
冰会冷冻他的心。
火会燃烧他的心。
他更愿赌,赌周周才能激起霍梵音。
晌久之后,霍梵音打开车窗,掏出牛皮烟包,抖了根烟,叼进嘴中,侧着下颚点燃。
吞云吐雾一番,转口道,“舅舅,你找人盯周周一段时间。”
舅舅嗤声揣测,“老贼,你这么快转变心意?”言毕,补一句,“这可是你第一次听舅舅话。”
霍梵音不置可否,二拇指扶着烟支弹几下灰。
舅舅沾沾自喜,“你怎么个意思?”
霍梵音蓦然开口,“周周套了我几句话,她说胡猛拿她贿赂我,我顺口承认,或许她身上带有录音器之类的东西。”
他颇具心计,即便当时没拆穿,也留了个心眼。
事实证明,他一猜即中。
舅舅提了口气,“录音器?她真要背叛你,依照你的作风,能让她得逞?”
霍梵音浅浅笑笑,“舅舅,很晚了,早点休息。”继而挂断电话,徒留舅舅怅然若失,又疑虑重重。
车子到达别墅,刚熄火,宋软便自屋内轻快跑出去,“梵音!”瞅见他拎的白色礼物盒,沸腾问,“给我的?”
霍梵音捋开她扣在腕处的手,“舅舅买的,都是手帕,你不喜欢。”
宋软芝眼神很快暗下去。
霍梵音饶有兴味揽着她,“回北京,天天给你送礼,到你满意为止!”
宋软芝这才释怀,“回北京就不回兰州了,好不好?我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脸上起了疹子。”
霍梵音点头,“嗯!”
仅仅一个单音节词。
夜深人静,他掏出替周周擦过的手帕,于水池内洗净,又晾在阳台上。
事情做完,他并未离开,双臂撑着阳台原木扶栏,想着舅舅的话:男人爱一个女人,总会下意识寻找她的影子。
坦白说,三年前周周离开,他挺寂寞。
寻觅很久,都未找到如她一般妖纯的女人。
这种寂寞,不久前才烟消云散。
他和周周,只‘做’不‘爱’。
纯粹享受感官刺激。
只是,这刺激,影响到他情绪了。
因霍梵音离开一事,周周心绪不宁,当晚便离开医院。
骁宠炎来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