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越糟,车被他开的飞快。
到骁家别墅,周周刚下车,骁宠炎便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周周脱口而出的‘宠炎,小心点’被甩在车尾。
进门后,于嫂迎头而来,“小夫人,您没事吧?”
周周提不起兴致,“我没事,怎么了?”
于嫂稍倾身,战战兢兢,“刚才老爷回来,问我您去了哪,我说您和小少爷吵架。”
周周折了下眉,“于嫂,别担心,我先去看看。”
她迅速回屋换了身衣服,赶向骁权书房。
敲敲门,“骁总。”
骁权应声,“进来。”
周周摇曳着进去,骁权一手扶压镇尺,一手拿毛笔,正临摹怀素的《千字文》。
周周过去,十指交叉搭于他肩头,“骁总,您不是喜欢张旭嘛?怎么临摹起怀素?”
骁权审视所写文字,“之前不知你是赵鹤之徒弟,常常献丑,来,看看我写的《千字文》如何?”
周周知他心思不在字上,但还是配合,“连笔挺好,墨浓了些,收尾易岔。”
骁权咧开嘴,乐呵呵几声,而后,收了笔,“毕竟不是行家,我现在还耿耿于怀在赵鹤之寿宴上被夺走的那幅‘狂’字。”
周周微愕,事情过去有段时间,骁权还没那幅字画的消息?
他平时呼风唤雨,载于小事上,定然不快。
其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哪能事事如意?
叫价的那位是霍梵音挚友‘左禾舅’,人称‘小军阀’,家世比之霍梵音更显赫,骁权怎会赢得过他?
当下,周周软哝劝说,“您啊,别跟小喽啰一般见识,人家指不定躲哪个角落呢!”
骁权歪着身子靠向禅椅,“罢了,罢了,小事一桩,也该释怀。”
周周心里冷哼,您释怀的时间可真长!
面儿上,哄着,“骁总,您大人有大量呗。”
骁权摸摸下巴,措辞微妙,“是啊,凡事都该大量,你和宠炎是同学,但也别经常在公共场合出入,以免招来闲话……”
周周晃一下骁权,打趣,“哎吆,骁总,您怕我抢走您儿子啊?这家里,骁教授冷冰冰,少夫人又不待见我,您要是不乐意,我和宠炎少接触。”
瞧,多懂事!
这话,谁听着不乐?
骁权眼角细纹扯扬,心满意足。
这女人从跟他那刻起,从未让他操心。
他本以她年轻,纯美,声音骨苏魂软,是个里不如表的,未想,她和那些‘酒囊饭袋’不同,她妖的适宜,精的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