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权面色冷寒,“你这是想干什么?”
方敌川嗤笑,“道理很简单,我看上周周了,想要。”
道理,确实简单。
说出来,也简单。
理解起来,更简单。
骁权气的够呛,双手掐腰,面无表情,“要不要得了不是由你决定。”
方敌川无所谓,“我这人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也不知掩饰情绪,好东西,势在必得。”
骁权脸色一白,如遭雷劈。
他见过不少狂妄的年轻人。
像方敌川这样,狂妄,自大,且不要脸,还是头一遭。
越气,呼吸越塞,最后,竟连咳好几声。
周周替他顺气,“骁总,您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啊?他也只是说说罢了,这世上,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多着呢!”
方敌川打着配合,“是啊,骁总,别气坏了身子,我呢,不知天高地厚,想摸摸。而且,我做事,善变,今天决策的天明说不定就崩了,所以,您不必计较。”
好像,他在认错。
可这话又像镶着另层意思。
骁权毕竟老谋深算,听出来,“你这话?”
方敌川踱步到他跟前,替他掸掸肩膀,“不打算和您合作了。”
骁权眉峰聚拢,“这事,由不得你决定,我得和你父亲商谈。”
方敌川看他一眼,没吭气儿。
而后,意味不明笑一下,双手抄兜,悠哉悠哉离开。
骁权拍着胸口,眯着眸,“混账,真不是东西。”
周周调劝,“他这明显是任性,您啊,别往心里去。”
骁权神色微凝,“这孩子不像玩笑,你看着点,别让他把事搅黄了。”
周周默着点头。
生日宴持续三小时。
而后,骁权和周周依次送走客人。
方敌川捞起西装,准备出去,周周不疾不徐随着。
两人,不远不近。
行至室外,方敌川转身,“想跟着我?”
周周扯扯嘴角,“我想知道你对骁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方敌川鞋头踢了踢地面,“陪我兜一圈,我告诉你什么意思。”
周周随他上车。
不远处,霍梵音坐车里,舅舅半伸着头往窗外探。
“老贼,这小子才和软芝分手就搭上周周。”
霍梵音沉寂许久,露一抹笑,“跟着呗。”
说着,亲自发动车子。
两辆车,一前一后。
车内,方敌川表情愉悦,“你和骁权结婚证被我毁了。”
周周听得恍恍惚惚,“什么?”
方敌川瞥她一眼,眼眸充满洞悉,“今天你生日,送你件生日礼物,你和骁权结婚证无效,等于,这婚,没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