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就像通道,疏通才会闲适。
此时,方慧正把一桶桶垃圾往周济‘通道’里塞,一段段堵着。
更重要,周济从未考虑过这些。
顿时,脑子乱了,心,也乱了!
未及周济回应,方慧嗓音沉沉,“周周去骁家并非为‘骁宠炎’,而是,委身‘骁权’……这事,我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所以您最好自个查查。”
这女人,本事吧!
她占据‘亲人’身份,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做什么不成功?
因这事,周济失眠一夜,第二天,早早下楼,神情疲惫。
周周从楼上下来,“爸,你没睡好?”
周济黑眸湛湛,眉心微蹙,俨然在度量什么。
周周心尖一缩。
佣人却在这时慌张过来,“老爷,骁权……骁先生死了!”
周济手中筷子骤然滑落,“什么?什么死了?骁权?什么时候的事?”
他无精打采的眸子因这‘噩耗’添了份‘悲痛’。
佣人淡定神色,“凌晨四点,在监狱死的,报告说是突发心脏病发,猝死。”
“猝死?”
周济低低呢喃,呼吸加重,“怎么会猝死?”
两人虽不是挚友,但,关系尚可,乍听之下,久久无法回神。
连,周周也愣住了。
她怎么也没想骁权会突发心脏病发猝死。
内心的不适压的她有些难受。
一顿早餐,谁也没有心思再吃。
周周浑浑噩噩一整天,仍旧无法反应,等骁家送信说一天后骁权举行葬礼,她才恍然如梦:骁权,确实死了!
葬礼前一天深夜,她给骁宠炎打电话,没人接。
于是,转给骁合。
骁合声音平淡,“有劳惦记!”
缄默数秒,周周捂着唇,“抱歉,这事来的太突然了,我根本没时间反应,大哥,你还好吗?宠炎,还好吗?”
略一沉凝,骁合缓声道,“宠炎在戒毒所,我明天接他回来,他还不知父亲去世。”
周周垂眸,久久失神。
泪水顺着眼眶滑落,“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实在抱歉……家里有人打点嘛?嫂子在家吗?”
骁合眸光微冷,弹弹手中烟灰,“她和我离婚了,昨天签的字。”
这话,灌入周周耳中,有些讽刺。
好像,骁家的繁华,一夜之间,忽然没了。
她曾见证过这场繁华,再看着它破败,多少,有些心酸!
一时,气氛沉冷。
骁合叹气,眸底淡静,“很晚了,你早点休息……”顿几秒,又道,“你不必介怀,人有生老病死,这是常情,我父亲被判无期徒刑,死比活更解脱。”
周周心里,更不是滋味。
虽然,做错事得付出代价。
可,骁权,她熟识,且参与把他‘送进监狱’这一过程。
内心根本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