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秋沫蹬着双腿,被子被她踢到了床下,在地上乱乱的堆成一团。
她心里害怕极了,她不知道袭击她的这些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她的眼光慌乱中看到了身边的手机,她费力将身体往那边挪,却在马上要碰到手机的时候,一只指节修长,保养得极好的手伸了过来,然后在她的眼皮底下将那只手机拿起来扔出了窗外。
秋沫瞪大眼睛看着他,在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突然有种世界末日降临的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像水流一样,在零下六十度的低温下结成了冰坨。
她的惊讶与恐惧让她放弃了挣扎,两只眼睛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身后的男人依然按着她的手臂,蓝色的病号服穿在她的身上本来就显得肥大,此时两只手被按在墙上,袖子滑落下来,露出莲藕一样白嫩的手臂。
领口也因为刚才的挣扎而敞开了一块,隐约可见里面玉瓷般的肌肤。
这样的美人只会让男人产生无边的占有欲,连她身后那个男子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修长的指尖又移向她的下巴,明明已经无路可退,但秋沫仍然惊慌的往后挪着身体,想要避开他的碰触。
她的抵触引来他的愠怒,秋沫终于忍不住转过身,趴在床上干呕起来。
虽然见惯了这个男人的残忍,但是她依然无法适应,他视人名如草芥,每一次把她抓回冰岛的那些人因为碰过她,都被他无情的处死,这次也一样,这个男人恐怕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吧。
她吐了一会,然后就拼命的从床上往下跑,脚踝在身后被人拉住,她便死死的抓住床沿,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抵得过他,被他用力一拽,身体便顺着床向后滑去。
他大手一伸,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一把抱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会跟你走。。”她声泪俱下,在他的怀里用力扑腾,他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的精光,右手往她的后肩一劈,顿时,一切都安静了,她的脑袋耷拉了下来,如瀑般垂下三千青丝,她在他的怀里如婴儿般安睡。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风吹着薄纱舞动,地上散落着白花花的被子以及一个人的。。尸体。
“沫沫。”冷肖推开门,震惊的看到这一切。
反应过来后,他疾步冲到床前,洁白的床单上还残留着她的几根长发,证明着她曾经在这里躺过,他拿起一根头发,心里像被人浇了一锅开水,痛的连呼吸都感觉不到了。
他只是暂时离开了而已,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然后将地上的尸体翻转了过来,一枪正中要害,血早就凝固了,他看见领口处锈着一小圈银线,绣成了一个冰雕的图案。
叶痕。
冷肖的拳头倏然握紧,一双鹰目里透出浓烈的杀意,似乎将这夜色也染得火红。
“铃。。”尖锐的铃声在这空旷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的刺耳,冷肖坐在病床上任它响了一会才接起来。
“冷肖,小天出事了。”
冷肖放下电话,感觉到一颗心在急剧的下沉,一直沉到无底的坑洞里。
当他赶到秋沫家的楼下时,炎天洛早就等在那儿了,他依照冷肖的吩咐,一直留了一个人守在这里,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被人捅死在了楼道里,如果不是他极早发现做了处理,一定会惊动警察。
“小天的车停在这里,但是人却不见了。”炎天洛一手按在车门上,脸色严峻的说。
冷肖拿起她扔在车里的皮包,手机和钱包都在,应该不会是劫财。
后座传来细细的咀嚼声,他借着路灯的光亮看到一只雪白的兔子正趴在那里。
秋沫的兔子,勺子?
看来冷小天是来接这只兔子,然后被人盯上了,可是为什么勺子已经在车上了,四周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难道是她发现落了什么东西又回到了楼上?那些人是在楼上劫持的她?
想到这里,冷肖快步冲上楼,他配了秋沫家的钥匙,所以轻松的打开了门,一进门就在门口处看到一片狼籍,可以判断出她曾经做过挣扎,地上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他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叶痕做的,但不管是谁,冷小天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又长得那么漂亮,落在那些社会渣滓的手里。。。结果,他不敢去想。
微闭了下眼睛,冷肖神色有些恍惚的下了楼。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如果说叶痕目标在秋沫,那么他为什么要绑架冷小天。
此时的心情让他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那颀长的身影在黑夜里有些箫索的孤单。
炎天洛走过来,他知道冷肖不是一个会被击垮的男人,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们非常的被动,我在明,敌在暗,而且不知道对方的目的。
他刚要安慰他几句,就见他抬起头,刚才还有些慌张的脸上此时已经恢复了那种冷漠坚硬,这个时候,他怎么可以失去方向,找到叶痕,这才是突破的关键。
“天洛,找到叶痕。”他的语气似乎带了一丝祈求,从前任何时候,他都不会跟炎天洛用这种态度说话。
炎天洛用力点了点头:“我会发动所有能发动的力量找到他的老窝,一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冷肖想了想,觉得这样还不够,于是说:“我要你在a市贴出悬赏令,如果找到叶痕,赏金一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