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目光一动,轻声道:“下官原本就在京营任职,其内有许多旧吏,下官正好去走一遭,以不变应万变。”
牛继宗紧随其后,说道:“五城兵马司那边下官会去看着。”
他们这些人,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水溶的权势被夺,那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闻得此言,水溶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要自己有兵马在身,任他宫城内波谲云诡,他依旧是权势逼人的北静郡王。
做了一些必要的安排,水溶便不再多言,也没有在都督府久待,出了宫城,便朝着北静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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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内,水溶便沿着游廊而行,来到书房出,走了进去,便见书案前坐着的探春。
只见少女穿着一件淡蓝绸面对襟褙子,肌肤白里透红,两弯英挺的细眉下,清澈明亮的双眸湛湛有神,青春靓丽。
探春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抬眸而望,瞧见水溶,眉眼间见着几分喜色,起身相迎,朗声道:“姐夫,您回来了。”
水溶轻点颔首,近的前去,问道:“三丫头,再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探春脸蛋儿微微一动,柳叶细眉下的明眸敛了敛,低声道:“也没什么,就是看了一些都督府的公文。”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让探春看公文,这原就是他允许的,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
落座在黄花梨木的交椅上,水溶轻叹一口气,倒也没有说什么。
探春心里灵敏,一眼就瞧出了姐夫眉宇间的郁结,犹豫几许,上前问道:“姐夫,怎么了,可是公务上有什么不顺遂的事儿。”
水溶沉吟一声,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些乏了。”
虽说水溶对于探春这个枕边人不设防,但是这等大事,也没必要让她们知晓,说了也是让她们徒增担心而已。
探春闻言,芳心微微一顿,姐夫对于朝堂上的事情,素来不对她遮掩,眼下忽然不愿多谈,想来此事定是非同小可。
虽然探春心下了然,但姐夫既然不愿意多说,她也不会盘根问题。
略微沉吟几许,探春移步至水溶身后,抬起纤纤素手便落在少年的肩头,葱白的指尖轻轻揉按起来。
水溶感受着探春的轻揉,鼻间萦绕着一抹玫瑰清香,沁人心脾,倒是让他心中的郁结消散几许,双眸微微闭合,享受起这一抹温情的同时,心绪繁杂。
其实宫城的局势,已然是渐显明朗,永康帝实际上对他还不错,水溶貌似不应该置身事外。
只是人都是趋利避害,他深知掺和其中,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他有一家老小,不可能拿她们去做赌注。
至于永康帝,只能看他的造化,谁让他好似养蛊一般的坐视夺嫡之争,眼下便是反噬起来,怪不得旁人。
再者说了,没有天子之令,他怎能无故调兵,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合乎法律。
只是事情过后,想必就是新皇登基,以目前的形势,十有八九就是掌握宫城的乐王,其人自视甚高,不可不防。
总之,谁当皇帝他不管,但要是谁想动他,那就怪不得他清君侧。
“姐夫,好了些没有。”
正此时,探春一边揉按着,一边轻声询问起来,温声细语的,煞是好听。
水溶轻笑一声,抬手搭在探春那柔腻的小手上,将其引入怀中,说道:“有咱们三丫头的宽慰,自然是好了不少。”
探春依偎在水溶的怀中,玉颜微熏,英挺的眉眼间萦绕着一抹羞涩。
姐夫怎得总是这般的不正经。
水溶轻轻捏着探春那柔腻的小手,似是把玩,笑着问道:“近来府里可还安好,可有什么有趣的事儿?”
探春眉眼轻颤,芳心略微沉吟几许,轻声道:“近来府里一切都好,若是说有趣的事儿哦,前儿个琴丫头贪玩,被宝姐姐好一顿训,消停了一段时日,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瞧着就让人好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