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泄气,一个外人都晓得自己的心意。
我接听电话。
“我在外头等你,立刻出来。”赵方明命令完,即刻挂断,竟没给我一句说话的机会。
我又忘了,他晓得我24小时的行踪。
“我得走了。”我取出钞票递给BEN,“再不出去,恐怕我的监护人要进来拉我走。”
BEN笑,不收我的钱,说:“今天算是我请客,如果下次再见面,记得请我喝杯咖啡,好不好?”
我答应,跟他再见,又和桂大勇告别之后出了沸点。
赵方明坐在车里头等我。
“你不和关知心晚餐?”我坐上后座问他。
他不回答我。
“你在酒吧做什么?”他问我。
“喝酒、跳舞,你说去酒吧能做什么。”我没好声好气地答。
“女孩子怎么可以一个人进这种地方?”
“我18岁了,法律上都允许,为什么到你这里就不准?”
赵方明不再回话,发动引擎,飞速向前驶去。
他给关知心电话说不能赴约,让其自行吃饭后回家。
我知道,是自己又把他惹火了。
回到家里,他不睬我,我不睬他。
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进房间,写完功课,早早上床。
第二天,他留了早饭在餐桌,自己早已去了律师事务所,和关知心在同一屋檐下,到傍晚也没有一通电话给我。我沮丧。
“嗨,你今天无数次在看手机?”放学后,桂大勇问我,“你在等什么?”
“昨晚短信说我中了5000万,我等巨额奖金入账。”我告诉他。
桂大勇撇嘴:“不想说就算了。”
你叫我怎么说?我自己也不想承认在等赵方明来电话好不好!
大勇又去打篮球,他已找到新的玩伴。我忽然想起孙一淼,自他走后,也是信息全无。
呵,这样也罢。
“嗨,林颦颦。”
我抬头,BEN在校门口朝我挥手。
“你怎么晓得我在这里?”我走上前去。
“云间的校徽独一无二。”他笑着对我说。
校长从身边走过:“陆行文,大学还有几年毕业?”
“1年。”BEN回答,并和校长挥手再见。
我诧异。
“我也是云间毕业,现在就读于上海美院。”他解疑。
难怪他会认得自己的校徽。
“行文?”我对他的名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