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康达面对面,他长得老实巴交,难怪这么多人中他的套。
“林小姐,”他向我认罪,“一切经过我已向警察坦白,日后上法庭我也会如实交代。”
“我父亲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去害他?”
“我被金钱迷惑了双眼。”
“当日你去了哪里?”
“‘康达’本身就不是我真名,所有材料均是徐寅生造假。事情成功后,我又回到内地改头换面生活。”
“今日又为何要出现?”
“林小姐,烦劳你对赵律师说一声,他要我做的我都已做到,请他高抬贵手,不要再骚扰我的家人。”
“你说谁?你说赵方明?”我不愿相信双耳。
我开始沉默,这几年来杳无音信,是为了苦苦找寻这个人吗?
父亲出狱那天,蒋嫂弄了好些柚子叶来叫父亲泡澡,好去去晦气。
母亲也不顾我们一双双大眼,时刻跟父亲挽着手。
知道是舅舅害了自己后,父亲叹口气,顾及母亲他没有多说一句,只说希望舅舅出来后可以重新做人,脚踏实地。
我告别,上楼进了房间里。
即时通讯又有人头闪动,主编发来另几篇文章,我继续翻译。
人要居安思危。
至于方明……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这样也好。
父亲重新回到了公司。
但是集团早已今非昔比,舅舅挥霍,积攒的家业被掏空,如今所剩无几,只好从头来过。父亲苦恼,实在不想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日日跑在外头寻求资金支援。
曾叔叔知道后,即刻开了2000万支票送来。
“耀辉兄,你又拿我当外人了。”曾叔叔一脸不悦。
“天佑兄,你如此帮我,实在不敢再烦扰你啊。”父亲感激涕零。
“你当初是如何帮的我,我都是历历在目,况且,商场上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你东山再起,而我再遇上波折时,也是想让你来支撑一把的。我俩本来就是你帮帮我,我帮帮你。”
雪中送炭才是真友人。
曾叔叔约我们参加他的生日会,父亲说即使他不开口也打算闯进曾府去了。
我与曾叔叔同笑。
我们告诉母亲,母亲连忙摆手:“我不去,我不去,又要让我时刻保持微笑,笑到面部抽筋,这种事你如今带女儿去干好了,我不要去。”
父亲没辙,只好牵着我去。
阿邦又回来替我们开车了,宝铃也回来重新收拾屋子。要我是不肯再让他们过来的,但是父亲念旧,说人家生活也不易。
我穿着宝蓝色的露肩礼服,头发做了波浪,戴着君豪送我的项链出席。
一进场,父亲就被一群友人召唤去。君豪也早早发现了我的到来。
“就在等你了。”他朝我笑眯眯。
“今天你美不胜收。”他赞美我,我道谢。
曾叔叔在一边召唤他。
“君豪,过来,和你顾叔叔问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