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应该要知道,余曼才是最了解他的人,毕竟她们在一起这么些年。
如她所言,赵方明果真放了我鸽子。
到20点,赵方明还没有回家。余曼要打电话给他,我阻止:“不用去提醒,他要来,在地狱也会跑出来。”
余曼没辙,只好放弃。我生气进房间,锁上门,早早钻进被窝,插上耳塞听歌曲。
赵方明到半夜才回来。
“颦颦呢?”我听见他的声音。
“他等了你一天。”余曼说。
“案子出了状况,所有人都不眠不休,我怎么可以跑回来?”
“至少该来个电话,她还是个孩子。”
“是,抱歉,我应该来个电话……我去看看她。”
“她睡了,明早再说。”
……
我的睡眠习惯遗传了母亲,丁点儿声音就会把我弄醒,当然包括赵方明的开门声。
翌晨,我起得早。
今日天气阴雨,得早早去公交车站等车上学。
赵方明也早早起来做了早餐。
“颦颦,起得好早。”他笑着跟我打招呼,我没理睬他,倒了杯温水喝下去。
“你要热可可还是温牛奶?”他取出了烤土司,继续问我。
我仍没有说话,随手抓了一片土司,拎了把小黄雨伞出了门。
他的手艺一向很好,烤土司也不例外,松酥可口,让我一口接着一口。即使如此,我仍无法原谅他。
妈妈说我是“天气君”,一会儿晴日,一会儿阴雨,事事全在脸上。
可言也发现了我的反常。
“你今天一天都没有笑过。”放学后,我们并肩走出教室。
“嗯,我心情不太好,因为有人放了我鸽子。”我如实告诉她。
“或许他有要紧的事情。”可言开解我。
我也知道赵方明的事要紧得很,但是这与我何干?他要是有事大可不约我,何必随随便便给个念想,之后又让它落空,这个最没劲。
“颦颦。”
我还在思索如何跟李可言解释,突然听见有人叫我。
我抬头,赵方明正站在他的英菲尼迪边朝我猛挥手,整个人淋在雨里头。
“颦颦,他是谁啊?”李可言问我。
“可言,我先走了,明天见。”我跟她告别,向赵方明走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踮起脚尖,努力将小黄伞盖过了他的头顶。
“接你回家。”他笑着拭去脸上的雨水。
“哦,你一向很繁忙,不用特地赶过来。”我不饶他。
“对不起,昨天我真的很忙。”他跟我解释。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倔强。
“哦,对不起,我不应该信口开河。”
我抿嘴微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