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应一声。
“你与白玫瑰结婚了?”我有太多太多的问题要问他。
“白玫瑰?”他笑笑,“我在美国待了几年,学习篮球,学习英文。玫瑰样样要我出类拔萃,我做不到,她即刻离我而去。我回国第二年结的婚,与我父亲好友的女儿。呵,我父亲根本不管我爱不爱她。”
一样,一样都要门当户对。
他的电话响起:“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我点点头。
“季律师……”他拉大嗓门,跑了出去。
又一个律师姓季。
我喝了面前的柠檬茶。
“颦颦,对不起。”他又跑过来,“我爸爸公司的案子出了问题,你把电话给我,有空我给你电话。”
他给我便签与笔,我重新写下自己未曾变过的手机号码。
他告辞走了。
我要服务员重新热了自己的牛腩饭吃。
临睡前,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
“睡了吗?不好意思,现在才跟你发消息。颦颦,这些年来,我一直想起你……”
我没有看下去,直接删除,熄灯睡觉。
他之后要做些什么,我太晓得不过:我与内子不是两情相悦,我们夫妻生活无味。我对你一直余情未了,我只是想有空请你一起喝杯茶而已。
我不是芝芝,我也不想做芝芝。
而他也不是我的“孙一淼”了。
我的“孙一淼”早在很多年前就已与我挥手告别。
人说初恋会刻骨铭心。
很可惜。
那晚我梦中出现的,还是赵方明。
在我心底,还是他最重要。
10班突飞猛进,英文成绩在年级测试中排名第四。系主任笑歪了表扬我,同事们亦对我竖大拇指。
电话响起,系主任接听。
“呀,颦颦,校长要见你。”他挂上电话,“步步高升后,不要忘记我。”
我淡淡笑,去了校长室。
“校长找我。”我敲门报到。
“来,坐下。”他邀我坐到对面,示意我关上门。
我关门,坐下。
“我收到一封匿名信。”校长解释,“是机打文件,上头有些你的不雅传闻。你知道,作为教师,除了理论知识要紧,道德面也要层次高才好,毕竟要教书育人的。”
“上头说我什么?”我好奇。
“林颦颦高中时期就与男子长期同居。”校长说明。
我后脊梁一阵冷。
无奈笑出声来。
我要走了。
系主任舍不得我,问我为什么突然请辞,又嚷嚷着找校长。
我拉住他,谢谢他,其他再无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