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连续两堂英文课。
这里的老师当然没有香港的约瑟芬上得出彩,毕竟人家是英国人。
午间休息,我与李可言正在谈笑,桂大勇冲了过来。
“林颦颦,那辆自行车是你的?”他有点乐不可支,而我与李可言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玫红色的‘梅花’?”他说明,我这才想起我的脚踏车来。
“是,是我的。”
“哦,那是限量版……”他开始手舞足蹈,后面说了该车的种种特征,显示它的绝无仅有。我没再注意听。甲之熊掌,乙之砒霜,于我,它仅仅只是代步的工具而已。
可“梅花”再举世无双也经不起人为的破坏,不到一天,它的后胎就被划了道大口子。
“颦颦,这该如何是好?”可言替我难过。
我不说话。
“对了,刚刚放学时,我看见米娜她们在这里打转。”可言提醒我,这是那两个怪咖的报复。
我突然觉得好笑,她们这道口子应该划到我身上来,至少“梅花”是无辜的,它不该受这个罪。
可言与我一同将它推到了学校附近的修车行。
“限量版的‘梅花’。”
老板倒是识货:“可我这里没有这车的备胎。”
“随意换个就行。”我说。
“普通的也有,只是今天恰好没有这个尺寸,要不明天下课来取,明早给你弄一个过来换上?”
我只好点头与可言走向公交车站。
“回头告诉老师。”可言替我愤愤不平。
“没有必要搞得人尽皆知。”我淡淡笑。
这是赵方明教我的道理。
“听到了你的遭遇,不介意我的座驾寒碜,倒是可以载你一程。”这会儿,孙一淼骑车停在了我面前。
“好啊,谢谢你。”我坐上后座,朝可言挥手告别。
他送我到楼下,我与他告别,却被余曼撞个正着。
“啧、啧、啧,我就说你不会浪费了自己这么好的容貌,才几天,宝哥哥就来了。”
老天,她在说什么?
所幸孙一淼已经走远。
“模样俊俏,个儿高高,不错,不错。”余曼仍望着他的背影念念有词,我立马向楼上跑,背对着她,才不让自己绯红的脸被她瞧见。
“你尽胡说好了,待会儿赵叔叔回来,让他不要轻易放过你。”
“谁的青春没有恋过几个人,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余曼跟了上来,我早开门进房,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双手捂着几乎要从口中跳出的小心脏。
赵方明意外早回家,站在外头砰砰撞门。
余曼去开门。
只见赵方明双手提着原材料,衬衫松垮垮,额头沁着汗,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