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皱得死紧,连带鼻梁那一块都有了褶皱,嫌弃之情不言而喻:
“我曾花了4年几乎游历遍了欧亚大陆,看得已经足够多了。就连现在,我也不需要出门,自有源源不断的人们会带着外界信息上门拜访我。你不该指点我,这让我感觉被冒犯了!”
“QAQ你突然之间凶我干什么呀,我就随口那么一说……”
“……你闭上嘴赶紧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打扰到我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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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箱生蚝米斯达最后一个都没给她留,第二天直接端到了PASSIONE放到了教父的办公桌上(乔鲁诺:?不必了,米斯达,特里休单独送了我一箱福葛:我也有哦米斯达:?就我没有!?)。
“我就是不明白,”
南意枪手把长腿大咧咧地翘在桌面上,整个上半身瘫倒在咯吱咯吱响的旋转座椅里来来回回摇晃,抱着胳膊抱怨着嘀咕:
“怎么有人脑瓜里能装下这么多奇奇怪怪无病呻吟的东西?她说话为什么总是这么难听、无礼、刻板又老气……还有她皱眉的样子,乔鲁诺!你没看到,完全不像一个20来岁的小姑娘,没有一点点的生机,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在和一个80来岁性格古怪的独居老太太相处。”
金发教父无语地伸手不着痕迹地擦拭了一下桌角被枪手长靴蹭出来的灰尘痕迹,才叹一口气,竭力暗示:
“米斯达,你确定……你真的没有迷恋上她吗?”
他差点摔下椅子,惊叫:
“怎么会!?我怎么会迷恋一个80岁的老太婆!”
乔鲁诺:“……”
米斯达也叹气,哀伤地重新窝回椅子,眼神飘出去继续嘀咕:
“……但我好像也没有最初那么讨厌她了。她脾气是挺坏的,可房东太太没说错,她不是那种给人添麻烦的人,也很少真正不讲道理地发怒,大多数时候都很安静,安静得像个幽灵,只会在被冒犯的时候虚张声势一小下——虽然她有点太容易被冒犯了。她惹人讨厌,狂妄自负,但这幅目中无人的模样同时也令人可怜。总之,她身上奇怪的细节和矛盾点实在太多了,多到……令人好奇——”
这次打断他的人是福葛:
“要我提醒你吗?米斯达,你还记得你每个工作日15点之后请的假是为了什么吗?是为了‘男爵’,而不是公费恋爱!”
米斯达好气:
“福葛你根本没认真听!我都说了这不是恋爱!远远不是!甚至毫不相关!”
“可你表现得对她的一言一行都很在意,”
乔鲁诺无奈委婉地接上话,
“说真的,为了‘男爵’花费那么多时间精力,我已经在怀疑这是否值得了。”
乔鲁诺的话让米斯达顿感自己表面上的牺牲与付出显得有些虚假且徒有其表。
当晚他回到家就直奔4楼,冲着仍旧一副死气沉沉模样的邻居失去耐心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