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贵十月底的时候就致电了郑鑫海,想要过来青岛考察一番。
但是,在得知想要见的朋友都忙成狗之后,只能将日程推后了。他这人生地不熟的,也只有杨瑞和郑鑫海两个朋友(合作伙伴)可以给他指引,要是他们都没有时间,他过来也没卵用。
郑鑫海当时也表示等他们稳定下来了,再给他电话。
这会儿听杨瑞闻起来,老郑就给他分说了一番。
“那这日子也拖了挺久了,他能过来就最好了,找个行家来看看咱们的玉器行,总好过咱们自己瞎捣鼓。”
万达的那家玉器行在刚刚装修完的时候杨瑞是亲自去看过的,装修什么的也还算不错,因为玉器这东西属于中国的传统文化,所以,装修的风格也是偏复古的。
不过在杨瑞看来,总觉得跟董贵在和田的店铺相比差了点儿什么,可差在哪儿,杨瑞是个门外汉,也想不通透。
董贵说要来青岛考察,实际上不管是他还是老郑都是很欢迎的。
不说他们现在是合作伙伴,是他们的供货商,就凭他能在荒郊野岭上拉了李星云一把,他这个朋友杨瑞和老郑就得认。
太多的没有办法评价,至少,他这个人是个热心肠。
而且,董贵也是退伍军人,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和吴建斌也是一样的。杨瑞没当过兵,但这并不影响他向往那种军营的生活和战友之间的感情,加上从小接受的教育,他始终认为,军人,是最值得尊敬的人其中之一。
“回头就给他个信儿,而且,玉器行的货也该补补了。”老郑呵呵一笑,说着。
闻言,杨瑞眉头一挑,惊喜道:“生意这么好?”
“散客不多,这才开了不到一个月吧,都是一帮朋友撑着场面。”老郑说着,就把最近玉器行的情况跟杨瑞介绍了一下。
正宗的和田玉,就算放在全国市场上也是太多见的,当然,这里指的是高品级的。而玉器市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规范,反而有些乱。以次充好的情况才是常态,否则,也不会有那阿富汗玉冒充和田白玉的梗了。
如果不是很懂行的人帮着掌眼,花大价钱买到家伙很有可能不是你想要的。
是以,开在万达的这家名为“鑫恒宝玉”的玉器行平素里都是看得人多,买的人少。真正的大客户,却是郑鑫海、吴建斌和是荆伟民的朋友和客户。
现在,光是他们三个人的需求量,就占了整个儿玉器行销售额的九成还多。
看起来,玉器行的生意很火爆。但是郑鑫海是个生意人,哪怕他搞这个玉器行本来就是玩儿票,可他却知道,这种模式对一家公司企业来说是最危险的。
道理很简单,他做的不是快消品。人家买回去用两天就要从新买新的。
玉器是可以做收藏的,甚至传世的。
现在看起来朋友们过来捧场的很多,但这种情况不可能长久。一旦资源用尽,而在正常的销售层面没有扩展出来的话,玉器行的生意必然会遇到寒冬。
这种必然现在暂时看不出来,但能坚持或者说拖延的时间肯定不会太长。
一旦出现这种情况,而老郑又没有什么好的应对之法,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死扛不是个好办法,也不符合他的性格,且死扛并没有任何意义,与其放着不动,任期浪费自己的现金流,还不如想想别的办法呢。
防患于未然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请董贵过来,他考察他的项目,与此同时,也让他这个行家给鑫恒一个业内人士的指点,这才是最主要的。
郑鑫海知道杨瑞现在对“海豚宝宝”的销量很忐忑,见他对玉器行感兴趣,索性就跟他多说了两句,也算分散下杨瑞的注意力。
“这么说,情况反而不是很乐观?”
听完郑鑫海的话,杨瑞蹙眉问道。
老郑点点头,说着:“现在还没凸显出来,但早做准备总是好的。你要是有时间,也帮着想个辙,你是文化人,脑子灵活。”
“海哥,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是在骂我。”杨瑞咧咧嘴,说着:“要不,我带苏晓过来看看?让她也挑几个送给她爸妈?”
郑鑫海把眼一瞪,佯怒道:“你不说这个还好,你说这个我还真想骂你。”
“啥?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你是不是傻?你领着苏晓过来,让林菲怎么办?”
“菲菲?!这个……她现在在鑫恒?”杨瑞张了张嘴,愣了一会儿后才说道。
“这个门店本来就是人家菲菲的地方,她在这儿不是很正常?而且,她现在和荆超搭班子弄的很不错,本来我还想让橛子去盯着的,可你也知道橛子那形象……不合适啊。”
郑鑫海苦笑道。
听他说完,杨瑞这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