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家庭主夫的日子很无聊,她可不想手办憋出病来,对她的造人计划不利。
也怪不得今天陈妈趴在耳边威胁说如果姑爷拉她去训练,她就要离开温家回去养老。
温婉没忍住笑,“酒坊那帮小子们随你操练,但你别打陈妈的主意。”
赵恒笑着啄了她额头,“我逗陈妈呢。”
谁让陈妈一天到晚盯着他。
陈妈可真是个矛盾人。一面替温老爹盯梢,一面又暗戳戳的关照他,赵恒觉得好笑,便逗弄陈妈几回。
果然,陈妈这两日消停了不少,鲜少在他跟前晃悠。
赵恒一下耳根清净。
温婉却有兴趣,“等这几天手头的事情了了,我跟你去。你教我几招防身术。”
“娘子怎么想起要学这个?”
温婉想起今日元敬那扭曲的嘴脸,心下还是有些后怕。
大陈朝可不是法制社会,若程家真玩上一手黑吃黑,温家一群老人妇孺,连还手自保的力气都没有。
温婉便笑着道:“有备无患嘛。生意场上万一得罪了人,仇家要对我下手…多学东西总是好的。”
赵恒微微蹙眉,他本想提出平日里跟着保护温婉,但温老爹防备他,必定不许他跟着温婉去。
“这样吧。我教你防身术,也教你如何快速一招取人性命。”
温婉看到赵恒眼底闪过一丝可怕的戾气。
她呼吸滞了滞,随后才浮起一抹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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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公不作美,毫无预兆的下起一场雨。
外出半个月的屠二爷带回来石金泉的消息。
屠二爷查到石金泉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寿安县附近村镇的一家酒肆,随后便没入山林中再也不见。
这个消息,在温婉意料之内。
在消息滞后的古代,想要找到一个逃跑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只有从元敬身边的人着手。”温婉很快调整了策略,“辛苦屠二爷立刻启程去一趟播州,好好查查这个叫元敬的人。最好是…连他家里几条狗都查清楚。”
屠二爷心领神会,扛着大刀又离开了温家。
而清仓活动进入尾声,温婉便撑着油纸伞步行前往酒肆,一见面冯水根便指着篷布下坐着的鹤发老者说道:“少东家,那边有个老伯等你两三日了,说是有事找您。”
温婉收了伞,远远的看了那人一眼。
六十出头,穿一身朴素的深色麻衣。身形偏瘦,两颊饱满显得和蔼,一双幽黑的眼,看起来神采奕奕。
他独自坐在那儿,桌边一盅小酒,一碟花生米,一本书,便是所有。
独居闹市却闲然自得,仿若羽化归仙的大能,无意闯入这芸芸众生之中。
不过那盅酒却没动过。
可见此人并非嗜酒,只是不好意思白坐在酒肆门前罢了。
细雨缠绵,落在屋檐上,滴落在青石板上,滴滴答答。
姚世真听见脚步声,甫一抬头,便看见一身着绿衣、容貌清秀的小娘子朝他走了过来。
“温掌柜?”
“您是……”
姚世真一捋短须,笑道:“路人而已。偶然听闻温家酒肆清仓,买酒就能抽奖,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