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六郎鄙夷的看向朱旺,“朱老哥,咬人的狗…从来都是不叫的。”
“你先前背刺温家,怂恿着大家伙去温婉婚宴上要债,让温家人颜面无光。后又和我串通买粮断温家的后路,这些事…温婉当真丝毫不知情?”
不!
朱旺心里一个声音陡然大喊。
忽而间,朱旺想起酒楼里温家父女俩一左一右的打听,想起收粮那日温小娘子溜着元敬满山跑,想起温小娘子在码头上亲热的喊他“朱叔”,想起几日前那小娘子胆战心惊的说她害怕——
所以他现在在干嘛?
他被温小娘子撺掇着对付元敬呢!
朱旺猛地醒来,吓得倒抽出一口凉气,随后重重拍打桌面。
“这娘们欺人太甚!把咱兄弟当猴耍!”
他又站起来,手负身后,在屋内焦急踱步。
“一千多两银子啊,就这样打了水漂!”
朱旺越想越气,“她收的粮食还是咱们拉去并州卖的!”
一想起这事儿,朱旺气得心窝子发疼。
元敬适时的将茶杯推过去,示意朱旺冷静,“朱老哥,现在知道一切还为时不晚。你我虽说因为卖粮一事产生龃龉,但这一切都是温婉那贼妇造成的!你我兄弟更该联手对外,一雪前耻才是!”
“我已向家里立下军令状,两个月内必取温家酒坊!”
朱旺一个激灵,眼皮直跳,忽而间觉得自己刚出虎窝,又陷狼圈。
温家那小娘子面热心毒,可元六郎又岂是好相与的?
似看穿朱旺左右摇摆,元敬不动声色的加码,“若朱老哥肯相助于我,事成之后,酒坊归我,温家那宅院归你。”
朱旺一惊,“那宅院地契不是被石金泉偷出来抵押给鑫隆钱庄了吗?”
随后他又脱口而出,“鑫隆钱庄是你的人?!”
元六郎不承认,却不否认。
是啊。
若鑫隆钱庄没跟元家穿一条裤子,那日鑫隆钱庄怎会贸然去温家逼债?
有鑫隆钱庄入局,温家绝没有破局之法!
想到自己去并州一趟亏掉的家底儿,又想起温婉拿他当出头鸟对付元六郎,朱旺心头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全然将自己跟元敬之前的恩怨抛诸脑后,“元六郎预备如何对付温小娘子?”
元敬冷冷一笑,“自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元六郎和朱旺盘算着如何对付温婉,而温婉却正为那篇策论痛苦的揪头发。
她如鹌鹑似的蜷缩坐着,对面姚老爷子拿着她的文章吹胡子瞪眼,险些将桌子拍烂。
而程允章盘腿坐在角落,悠闲喝茶,似乎从头到尾不将她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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