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微眉眼不抬,“绣香囊。”
既然谢砚礼生气了,那她去哄好便是。
反正他好哄。
书房。
“刚才少夫人叫你过去,问了什么?”
谢砚礼坐在书桌后,好似不甚在意地问道。
“少夫人问,世子爷您今晚还吃饭吗?我说您在文渊阁吃过了。”
“然后呢?”
“然后……”梓竹小心翼翼抬眼,“然后少夫人就让我走了。”
谢砚礼眸子冷黑,“知道了,你下去。”
梓竹点头,木门被幽幽合上。
房间再次陷入安静。
谢砚礼看着面前的书卷,垂眸敛神。
强行克制自己不要再去想她,要专注公务。
但脑中却时不时出现今天中午那道鲈鱼。
还有昨晚江持让看秦九微的眼神。
谢砚礼心中不由烦躁起来,拇指上的玉扳指几乎快要被他捏碎。
江持让在她心中就这么重要?
那他呢?他又算什么?
翌日,
“尚书大人,外面有一位夫人求见,她说她是您的外甥女。”侍从恭声禀报道。
江陵眉头微动,外甥女……
九微?她怎么会来?
虽不知九微为何来找他,但江陵还是温声吩咐侍从,“好生引她进来。”
秦九微跟着侍从朝江陵办公处走去。
她头上带着斗笠,引得一些人的注意。
但见给她引路的是尚书大人的亲信,众人纷纷噤声。
忽然间,秦九微的余光瞥见一个极为眼熟的身影,在不远处的回廊快步走着。
秦九微眉头微动,这不是秦父吗?
只见秦父身着官服,脚步急促,往日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也略微有些凌乱。
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
他的手中捧着一大摞文书,眼神中满是焦虑与疲惫,一边走一边还低声吩咐着身旁的属官,声音里透着一丝急切与不耐。
一副忙碌不堪,晕头转向的样子。
秦九微唇角弯起,看起来,她这个所谓的父亲,被舅舅折磨得不行(改)
秦父从没把她当女儿,她又何必把他当父亲。
母亲去世后,他是怎么任由李氏和秦乐安欺辱她的,她可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