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
“先生说是,就是一定是。绝对不会错。”岳武顶了胡天任一句后又问:“先生,能测算出对方的兵力吗?”
“能!”刘澈又拿出一张纸:“这次他们有八个牛录押运,其中带队是……”
详细到精准,这是后世有过历史资料记录的东西,而且是来自清史,因为这是他们最重要的,也是灭明第一场可以决定未来形势的胜利,而接下来一场,就是打下开原了。
“叫秀才过来。”胡天任吼了一声。
很快,一个穿着破烂书生衣服的就赶紧跑了过来,先是感慨了一句好漂亮的纸,好漂亮的字,然后飞快的给解释着。岳武与陆天任在地图上飞快的标着。
“关于萨尔浒这一战,明军损失士兵四万五千人,但不是全死掉了,有三分之一是战俘。路上还有许多溃兵。再有,就是后金抢走了马匹约一万六千匹,火统明军损失在两万支,后金能抢走至少八千只。”
“恩!”岳武恩了一声,这个数字是多少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时可以偷袭并且抢回来多少。
“还有,这一战的关键所在就是,明军会从战略进攻变成防御,这就对我们极不利。六月后金必攻开原,没点实力只能被人鱼肉,要想活下去就一定要战。”
胡天任冷笑着:“老子也称呼你一声先生,那么我问先生你,你说六月蛮子打开原我信,可你给开原守军说,他们信吗?他们就算是信了,能如何?”
“信不信,和我们有关系吗?”刘澈反问了一句。
这句话把胡天任噎得不轻,他看看岳武,却没发现岳武有反应,心中狂喜。因为他看来岳武已经不相信朝廷了。
“后金攻打开原之时,就是我们攻打抚顺之时。敢,不敢?”
胡天任端起酒碗,把那碗酒喝了下去,活动了一下肩膀:“小的们,听到先生怎么问吗?你们敢不敢。”
“杀!”一群充满着血性的,只为活下去的人高呼着。
“好,拿爷和武爷的名帖,给这方园五十里下帖子,让他们召集人马。爷和武爷要作大事,谁敢说个不字,就自己去找个秀才学一学,死字怎么写。现在,去!”胡天任那种语气就象是大流氓,可手下的兄弟却是吼叫着,带着兴奋四散而去了。
胡天任知道,靠自己一个人的名声召集不了这方园五十里的人马。岳武也不行。但他们两个人加起来,这些人没有人不敢不给面子。
“这里,这里。”刘澈又在地图上标出两个地点来。“我可以百分百肯定,这里是后金在抚顺城外的两处仓库,但仓库里有什么我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他们的主力还在战场上,其余的力量在顾着抢人,抢物资,这里空虚,每一地守军不超过两个牛录。”
后金这一战,一共有二百二十个牛录,一个牛录只有三百人。
后金初期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口不足,兵力不足,后金的蛮首甚至机动兵力都只有两个牛录,也就是只有六百人,如果不是明末朝廷腐败,区区后金根本不值一提。
“我们的目标是偷袭,不是死战。无论成败,只要见到敌人大部队,咱们就撤退。物资可以不要,咱们的人尽可能别折损了。”
刘澈有多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