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阎庆新请叶宁给她办了田静(阎庆新)和王行祥(张hong堡)的假结婚证,以此提交给了香港银行,试图取出存在化名田静的她名下的巨额资金。谁承想假证被识破,香港警方对她发出了通缉令。张hong堡知道后,非常生气,憋了好久的火一下子都发了出来,在电话里把阎庆新臭骂了一顿,最后,阎庆新摔了电话。
张hong堡很清楚,阎庆新从此又开始销声匿迹了。
十月,张hong堡沉下心来,反复研读乔良写的《超限战》,将其中超国家组合的思想拿过来,他写了《国家重组》一文。在此文中,他写道:
“‘国家重组’!想想看:假设美国和英国实现了邦联,世界会发生什么变化?!英国和美国各自会得到什么利益!如果中国和美国实现了邦联?中国和美国在未来的竞争甚至在四十年后的战争会不会烟消云散了,中国和美国将各自得到什么利益?中国的两岸之争,中国的民主转型会出现什么契机?会省去多少人力、财力以及缩短多少时间?中国还用不用再担心俄国的侵占了?再想想:如果中、美、英三国实现邦联,世界格局又会出现什么变化……”
虽然看起来这像是大手笔,但张hong堡自己也知道它是一个大而空的东西——很不切实际!但这并不重要,关键是在美国这边,它能够作为一项政治资本的积累,伺机而发,能使自己在民yun的圈子中脱颖而出!
十一月初,一心想在民yun圈子里一展英姿的张hong堡带着吴丽莎去了华盛顿DC,悄悄注册了中国影子政府。
“海外民yun人士之中,没有总统量级的。”车里,张hong堡对吴丽莎说。
“你不是吗?”吴丽莎反问张hong堡。
“海外民主运动分三个阶段:个人、党派、政府。论实力、论影响、论思想,一开始就得我们牵头,组成政府。”张hong堡肯定地说。
在对外的交往和交流中,阎庆新越来越感到自己曾经的那点英语基础太薄弱了,虽然快六十岁了,但要强的她还是下决心学习英语。当时她的住家仍在维吉尼亚,为了学习英语,她常在周末搭乘蓝天巴士往返于纽约和华盛顿的中国城。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已经进入十一月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学习英语的时间就该结束了。
王炳章是指不上了,现在追随自己的连胜德又形不成势力,彭明呢,我也不能上赶着去求他,那人本来就挺傲……阎庆新坐在候车室里,盘算着。
她还不知道,张hong堡已经和没钱没人,混成孤家寡人的彭明联系上了。
彭明早就想着和张hong堡合作,一直苦于没人介绍。自己总不能愣是往上扑吧?毕竟大家都是有些头脸的人!在周晓牵线之下,彭明开始了与张hong堡的交集,二人还真有些惺惺相惜。
在双方正式进行合作谈判之前的一天,多疑的张hong堡对彭明还是不放心。就想试探他一下。
“老彭,来看看我新购的豪宅,咋样?”张hong堡邀请说。
“好啊,早就想一饱眼福了,就怕你不放心呢。”彭明欣然答应。不过,他心里嘀咕着:
“这个张大师啥意思?
看着张hong堡助手在夜深人静时载着自己在洛杉矶的街道转来转去,彭明明白了——这是不想让我知道他的确切地址啊!那你还邀请我去干什么?我偏要知道!
聪明过头的彭明则尽力把行经的路线强记脑海,一回到张hong堡为他安排的寓所就马上用笔记录下来。谁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第二天两人一见面,张hong堡便阴沉着脸:
“把你的笔记本交出来!”
“什么笔记本?”
“昨晚你记下行车路线的笔记本!都是明白人,谁也不用装傻。”
原来彭明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张hong堡暗藏的针孔录影机尽收眼底。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
张hong堡并不想放走彭明,他就是想按他的方式牢牢控制住彭明,而彭明也有些后悔,应该先把钱拿过来再说。
“我现在没有空,你让彭明去找阎庆新合作。”张hong堡事后对周晓说。随即,他又给很久不联系的阎庆新打了电话:
“你来接彭明这个盘子,这事还得你老阎办!”
阎庆新一听,正合自己的心思,将自己手中的那笔资金以政治捐款的名义投入到彭明的“中国联邦临时政府”这个“政治股份有限公司”里去。此举—可以借彭明的凶悍对抗张hong堡;二可以完全由自己或与彭明合伙支配这笔钱。但她表面上装得不高兴:
“为什么非得我接?你这不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别扭扭捏捏地装了,我还不了解你,你给我掌控住彭明,可别再像王炳章那样失踪了。”张hong堡不耐烦地说。
……
在寒风凛冽的一个冬日里,彭明和阎庆新坐在纽约曼哈顿11街上的一间酒吧里,开始了正式谈判。经过讨价还价,双方对“合作的方式”达成了以下共识:彭明出纲领(民主工程)和人力(彭明多年来在中国大陆、港澳、东南亚、北美等地网罗的人员),阎庆新拿出二百多万美元的资金,合伙开办“中国联邦临时政府”这个“政治股份有限公司”,共举推翻中国现政权的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