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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越沉默了会儿,还是决定直截了当震慑她一句,“别再往里面下药。”
罗婉愣怔,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想了下才意识到,他上回说她为难曹姬,莫非指的是红枣里下药?
“下的什么药?”罗婉要问问清楚。
宗越看着她,唇角抿出不悦来。
事情过去有一阵子了,他不叫人声张,红枣也早就丢了,无迹可寻,她莫非觉得没有东窗事发,且看曹姬安然无恙,便不打算认了?
他不追究,是顾念她的名声,但到底人命关天,他那两日的震慑竟没叫她有一点忌怕,还是嘴硬不认?
帐内黑沉沉的,宗越的神色和目光并不能分辨地很清楚,但罗婉还是察觉出来,他在怀疑,不,确切说,是肯定她做下坏事却不肯承认。
“我没有下药。”她知道他不信,但她还是要说,“你有确切证据么?你为什么不报官?”
宗越微微皱眉,“我不打算追究,但你以后别再做那事,我说了不会碰她,你犯不着给她下药。”
“我也说了不是我。”事关自己清白,罗婉是一定要查清楚的,“你为什么不早些报官?”
“除了你,没人会给她下那种药。”宗越道。
罗婉抿唇不语。
他既这样说,是丝毫不会信她了,也早就过了报官的最佳时机,她百口莫辩。
罢了,随他怎么想,随他信不信。
“那几匣子红枣都是我买来送人的,世子随便挑一匣吧,若不放心,叫我试吃也可以。”
她翻身朝里睡下了。
宗越唇角一抿,她又开始叫他“世子”了。
她缩进被窝,背对着他,头发铺落在枕上,黑压压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和他赌气。
她是因为曹姬和他置气么?
他好像并不反感,也没有烦躁,甚至意外地有些享受。
他说了不追究,她却还是生气,她是希望他信她么?
她既想要,也不是不可以给。
“你再说一次,我就信你。”他明明白白地这样说着。
罗婉好气又好笑,但不想在和他无谓纠缠了,便顺着他又说了句:“我没有下药。”
“那是我错怪你了。”他真个言而有信,立即就信了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