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有些急,宋朝这张脸在他眼前晃了数月了了,他一直想去国公府偶遇宋朝,奈何公务繁忙一直找不到机会。
好不容易偶遇了,这就是缘分,国公爷怎么这么没眼力见,一直挡着他跟宋朝小兄弟说话?
熊泗讨好地朝宋朝夕咧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然而他满脸络腮胡子,毛绒绒的像一头熊,这么一笑更显得阴森可怖。
“宋朝小兄弟,你真俊,你娘怎么生的你?同样是老爷们,怎么我就这么皮糙肉厚,你却如此细皮嫩肉?乖,你叫一声熊哥哥听听,不多,一声就好……”
张焕瞪他一眼:“什么熊哥哥狗弟弟的,宋朝小兄弟,喊一声好哥哥,哥哥去给你买好吃的。”
宋朝夕是那种没节操的人?她一本正经道:“我宋朝此生绝不会喊这三个字!”
当晚宋朝夕被人按在床上反复喊这三个字,其中的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当下熊泗咧嘴一笑:“不喊就不喊,不喊熊哥哥也给你买好吃的,宋小兄弟啊,你家住哪里,今年多大了,家里还有别的人不?熊哥哥跟你讲啊,这年头外面的男人都贼坏贼精,你一定要当心那些臭男人啊,你看你长得这么俊俏,要是被那些臭不要脸的男人看上还了得!”
张焕红了脸,羞涩地给宋朝倒了杯果酒。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就是臭男人之一,他也觉得自己跟魔怔似的,自打见了宋朝就满心都是这个人,明明他们都是男人,并不合适,可他一见到这个人,眼睛就落在对方身上,怎么都收不回来,他甚至找了一些书籍,查看了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那些事,他想说,如果真的万不得已,他可以的!
为了宋朝,他做什么都行。
可是宋朝好像只拿他当朋友,是不是该在宋朝面前好好表现?
怎么表现?他引以为傲的医术,在宋朝面前根本不够看!
张焕想来想去,都没想到让宋朝关注自己的好法子。
可就算他不行,熊泗这头熊长得还没他俊呢,凭什么叫宋朝另眼相看!
他端起酒壶:“宋朝小兄弟,哥哥给你倒一杯,咦,怎么这么冷?哪来的凉气?啊!国公爷您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不是病发了?像您这种大病初愈的人,身子骨肯定很虚的!不如叫马车送您回去?”
熊泗弯曲胳膊,显摆道:“国公爷就是太瘦弱了,宋朝小兄弟,你看熊哥哥,哥哥这肌肉可不是开玩笑,不是熊哥哥吹牛,我一人就能举起三百斤的铁鼎,国公爷都比不过我呢!”
容璟眉心突突跳,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知道她这么招人。张焕就算了,熊泗虽然看着不靠谱,实则很少与人亲近,平常人想跟他做朋友他都会挑剔半天,现在竟然主动跟宋朝夕示好。
容璟面色冷淡,脸沉了几分:“这里地方小,你回自己的包间去。”
熊泗一愣,眨眨眼,环顾一圈,“会仙楼的包间还小?不小啊,再来十个人也坐得下。”
“这里只有果酒,招待不了你。”
“没事,为了宋朝小兄弟,我可以将就!”熊泗眯着眼,和蔼地笑着。
容璟一顿,下一秒又听他问:“宋朝小兄弟,你怎么跟国公爷一起出来了?你不知道,国公爷这人从不爱逛街,更不爱喝酒应酬,下次你找熊哥哥,熊哥哥带你去喝花酒……”
容璟紧捏着瓷白的酒杯,在酒杯边缘摩挲了几下,总觉得自己这头上有点绿。
还不止一顶绿帽子。
宋朝抿了口果酒,她心底一万个愿意啊!可惜国公爷在,她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能给熊泗使了个眼色,又瞄了眼国公爷,俩人无声用目光交流。
张焕:“国公爷!他们用眼神约好了下次一起喝花酒!”
宋朝夕:“……”
熊泗:“……”
没等容璟说话,熊泗岔开话题,“宋朝小兄弟,你这次出来有什么事?”
宋朝笑了笑,“前几月,我有几位表哥从外地来京城,一直没见着,就想出来碰碰运气,国公爷已经派小厮去找了。”
熊泗灌了一杯酒,毛茸茸的胡子都被酒打湿了,他眯着眼抹了把湿漉漉的胡子,笑道:“以前军营里有人说浑话,说是表哥表妹,天生一对,幸好你不是娘们,不然四个表哥有你受的了!”
宋朝夕:“……”闭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