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根本不听我的解释,打了我一顿觉得不解气,干脆把枕头丢开,张牙舞爪地扑到我身上,冲着我一通拳打脚踢,这可不是享受了,虽然她很漂亮,但这丫头貌似挺会打架的,起码,挺会打人的。
这一晚,我被女孩儿打成了猪头三,睡了一夜的地板,这都不算,最让我气愤的是,这女的竟然连条被单被都没给我,说什么是为了惩罚我,让我穿着衣服靠着门睡了一宿。
不过,经过一晚的接触,我对女孩儿多少也有了些了解,女孩儿叫刘一欣,家里是首都燕京的,听说还在燕京大学读书,还没毕业呢。
这让我有些好奇了,按照她说的,她在WQ一个亲戚都没有,还是在上学期间,跑到WQ来干什么,旅游吗?不会吧,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儿,会孤身一人跑到穷山僻壤的WQ来旅游?这话说出去,我自己都不信。
刘一欣貌似很反感我问起她的家庭,她很不愿意我提到关于她家庭的事情,每当我问起关于刘一欣家庭的事情后,这妮子眼睛一瞪,掐着小蛮腰气鼓鼓地瞪着我,吼道:“许飞,你想干嘛?闲着没事干了是吧?没事干了就给我出去,挠墙根去!”
我发现面对刘一欣的时候,我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就算她胡搅蛮缠,我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整整一夜,我都没有睡好,不是因为刘一欣对我的百般刁难,而是因为我爸和我姐的事情。
被卢龙追着到处乱窜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事情,现在好不容易空闲下来,我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以前我爸在的时候,我所过的那种生活,可是,那些都是过去式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一觉睡到早上9点多,这妮子这才撅着屁股,揉着朦胧的睡眼从床上爬了起来。
醒来后,这妮子便开始对我发号施令,“许飞,去给我买点东西吃去,饿死了!”
将自己的那抹无助与忧伤按在心底,我重新套上了伪装,冲着刘一欣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我救的你,不是你救的我好不好?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
刘一欣丝毫不以为然,大大咧咧的跳下床,打着哈切从小皮包里掏出一张老人头随手丢在了床上,“那我不管,你救了我,索性帮人帮到底,这样,也许我还会感激你一些,行啦,别啰嗦了,赶紧去!”
没等我反应过来,我便已经被刘一欣推出了门,看到身后被关上的门,我叹了口气,顺手将那张老人头塞进了裤兜里:你不是让老子跑腿么?那剩下的钱,打死我也不会还你的,正好,我现在身上没钱了。
两份鸡蛋灌饼、两杯豆浆,等我喝完豆浆的时候,刘一欣竟然已经把我的那份鸡蛋灌饼吃了一半了,我吓得一哆嗦,赶紧扯住了她的手,不由分说直接把剩下的那半块鸡蛋灌饼夺了过来,“你吃我的那份干嘛?你自己的呢?”
刘一欣小嘴一噘,一脸鄙视的扫了我一眼,“切,小气,我的吃完了,不嫌弃你,你还挑三拣四的,不给吃拉倒!”
说完,这妮子站起来,很臭屁的从包里掏出洗漱用品,蹦蹦跳跳的跑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我那个无语啊,看着手中剩下的那小半块灌饼欲哭无泪,本来我就饿的要死,现在倒好,一个不大的灌饼让这丫头给吃了大半个,我怎么够啊……
话说,这妮子是真能吃啊,不过,看她的体型,一点都不像吃货,难不成网上说的都是真的:女吃货,永远都吃不胖。
当我细嚼慢咽的吃完了那点灌饼的时候,刘一欣已经拿着洗漱用品从卫生间出来了,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应该是刚刚洗过头,一头披肩发犹如瀑布一般搭在肩膀上,让这个性感的小女人更多了一份韵味儿。
在我看来,刘一欣这妮子神经有些大条,明明昨晚差点被人嘿咻了,睡了觉,今天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的了,非要拉着我出去玩,这我可真不能答应,卢龙的人现在肯定正在满大街的找我呢,我就这么出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见到我死活就是不出去,刘一欣也来劲了,双手扯住我的胳膊,用力的想把我拖出去,可我这次是铁了心的趴在床上,饶是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拉动我分毫。
最后,刘一欣也火了,一把扯住我的耳朵,大声道:“你到底跟不跟我出去玩?”
我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去!”
“我给你钱,一天300块,怎么样?”
我眼前一亮,现在我正缺钱呢,刚要答应下来,不过一想到卢龙那伙人,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再次摇了摇头,“不去,不去,打死也不去!”
刘一欣气得一跺脚,扯着我耳朵的手,力道又加强了一些,“我数到10,你要是不去的话,我……”
没等她把话说完,我立马脱口而出,“数吧,你数到100我也不去!”
“你这人真是气死我了!”刘一欣也发狠了,把我的耳朵扯得老长,瞪着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厉声道:“许飞!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好,这是你说的!”
见到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刘一欣也彻底没办法了,气鼓鼓地坐到了床上,瞪着那双泛着寒光的眼睛不停地在我身上来回扫动。
我心情不太好,没搭理她,自顾自地从兜里掏出仅剩的一根烟,斜靠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叼着烟,看着房顶发呆:爸、你在里边过的还好么?姐,你到底在哪里……
想着想着,眼泪不由得的流了出来,从小到大,我一直生活在我爸的羽翼下,风吹不着雨打不着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我爸出面帮我摆平,以前,别说跟昨晚一样的拿刀砍人了,就是跟别人打架,我都从来没有出手过,只要我有事儿,有的是人帮我出头,根本就轮不到我上手,像昨晚被人追以及无意识的砍人,放在以前,打死我都不会相信我自己做这种事。
“喏”,突然,就在我躺在沙发上暗自落泪的时候,一张纸巾猛地递到了我面前。
我扭过头,看到刘一欣正站在我旁边,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我,“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臊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