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不是感动,而是难过。
难过过去的五年时间,难过这段逝去的感情,难过他们回不去的曾经。
在叶寒声伸手准备执起她的,要戴上那枚闪烁的钻戒时,叶栖雁将手快速的背在了身后。
视线别过,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怕看到里面被拒绝后的失魂落魄,但却仍旧只能狠下心来的拒绝他,“……寒声,对不起!”
单膝跪在那的叶寒声,脸上的微笑和深情逐渐龟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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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过了一个世界那么久。
叶栖雁独自站在原地,视线里叶寒声颓然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他到最后连凄惨的笑都是那么的吃力。
看着满地已经融化到底渐渐灭掉的烛光,她也说不出心里的空荡荡。
仰着头看着夜空许久,她疲惫的转身往楼里面走,却看到了立身在花坛边上的高大身影。
“你……”
叶栖雁还没从刚刚的求婚中缓过神来,就看到他已经迈着长腿走到了自己面前,极具有压迫里的身高和体型,挡住了大片的灯光。
他竟然没有走?那刚刚……
池北河浓眉蹙着,沉吟一般的发问,“为什么不答应他的求婚?”
果然他一开口,就印证了她心里所想的。
叶栖雁默不作声的抿着嘴唇,也没有看他。
“像是求婚这种事情,都是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又是蜡烛又是钻戒的,真是让人浪漫又感动,你为什么没有答应?是欲迎还拒还是故意矜持,想让人家求个两三次再答应?我好心奉劝你一句,见好就收!”池北河眉眼间拢着阴郁,语气幽幽的,说话时黑眸始终紧紧盯着她。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叶栖雁皱眉,被他一长串的话堵的直语结。
“装什么傻!”池北河眉眼间阴郁更甚,盯住她眼睛的眸色似乎也来越黑,沉沉的声音里紧绷,“你不是着急着离婚想要和他破镜重圆吗?不是想要嫁给他,然后让他给小糖豆当后爸吗?”
“……我什么时候了!”叶栖雁微睁大着眼睛。
素净的小脸上因为激动而有着红,但更多的也都是茫然,像是真的不懂他在说什么。
池北河见状,沉默了两秒问,“你什么意思?”
她什么意思……?
叶栖雁感觉有股气体顶在了嗓子眼,不想要再做无谓的僵持,也觉得没必要和他多说。
直接向一旁迈动脚步,然后越过他的想要离开。
“把话给我说清楚再走!”
池北河却不准,一把扯住她的胳膊。
叶栖雁趔趄了两步,被迫扯回了他的面前,还险些不稳的差点跌在他怀里,莫名也火了。
恼怒的瞪向他,像是之前他那样一连串的,“是我要问你什么意思才对!莫名其妙啊!我什么时候那么说过了!你哪只耳朵听到的我要和他破镜重圆,你又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让他给小糖豆当后爸!”
在她说完以后,池北河没出声,也没反驳。
内双的黑眸凝着深沉望向她,一瞬不瞬的,里面的汇聚了很多种的情绪,有愕然,审度,还有不确定,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叶栖雁被他这样专注的目光,盯的直发毛。
脚下不自觉向后退了半步,他却忽然俯身靠近,在她鬓边落下个很轻的吻。
蜻蜓点水一般的,仅仅两秒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