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我怎么没看你收拾行李?」
他一怔,该不是忙忘记了?然后,这人坐在我榻边,「等我的夫人帮我收。」他侧头看我一眼,眼里带着点点笑意。
我爬起来,「嘁——」
勉为其难帮他收一下吧。
12
谢朗第二日一大早就走了,走的时候我还迷迷糊糊没个清醒,只是感觉到他温柔地用手别了别我的头发。
一晃下来,谢朗走了好多天了。
谢朗走的第一天,没心情看话本,叫人翻了花园里的土,无聊。
谢朗走的第二天,绘了一个新的荷包样式,却绣不出来,无聊。
谢朗走的第三天,茶楼里那个说书的怎么天天讲些情情爱爱的,无聊。
……
谢朗走的第十天,收到了他的信,上面写:一切都好,问夫人安,遥寄相思。
我把我绣好的那个荷包送了出去。
……
谢朗走的第十五天,沈昀邀我一叙,回绝。
谢朗走的第十六天,沈昀邀我一叙,回绝。
谢朗走的第十七天,沈昀邀我一叙,有毛病吧这人,回绝。
……
谢朗走的第二十天,沈昀邀我茶楼一叙,称不见白榆心不死。无奈,答应。
我看着眼前的沈昀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到底有什么事?」能让你锲而不舍地一次又一次找我。
他摇摇头。
「那没事我走了。」我作势要站起身来。
「有事,有事,」沈昀的脸色紧张起来,「你说你,急什么,我们也这么久都没见了。」
「我们一共也没见过几次。」我戳破他,「到底是什么急事?」
他拿起一盏茶,「我家最近出了些事情,急需要一笔钱——」
「我可以借给你,不过要收点利息。」我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不耐烦起来。
他摇摇头,「这笔钱我暂时从朝廷的拨款里借了一些。」
他抬头觑了我一眼,样子有点心虚,「你知道,你爹是专司监察的,现下这个漏洞被人发现了,你能不能,帮我向你爹,求个通融?」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哪笔拨款?」
「就是拨给临安那笔,也没借多少——」
「借?」我打断他,「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