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身上掏出一个盒子给他,他接过展开,露出的是那天我买的冠簪。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来,问他要不要戴上看看,然后他说:
「不要。」
???
爷当时就生气了。
他把冠簪收回盒子,仔仔细细地收好,不管我了。
我突然想起马车上隐隐约约听见那几声呼唤,就问他,「之前,马车上,是你叫我星星吗?」
拽爷斩钉截铁地回我,「不是。」
「哦,那是蜈蚣叫的,还是蜘蛛叫的?」
拽爷的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又变了。
我拍拍小伙子的肩膀,「说吧,你和我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
他不自在地问我,「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摇摇头,确实不记得我跟他之前有过什么交集了。
「小时候……有一次我爹带我去你家赴宴,你和我玩了一整天,我们放了风筝,去了酒楼吃饭,临走的时候,你还和我说,你长大一定会嫁给我。」
啊这,「你居然一口气说了六十六个字?」呸,不是,「冒昧问一下,那年你几岁?」
「七岁。」
「谢朗,你是不是人啊还?朝一个三岁小孩骗婚?!」
谢朗不说话了。
我看情形不好,赶忙上去补救,「你知道的嘛,三岁,那么久了,我记不起来也正常。」他点点头,还是不太高兴。
「那个时候身边的丫鬟老是说什么以身相许的故事,我还以为嫁人是用来表达谢意的。不是故意诓你的。」
他转过身去,冷哼了一声,「这你倒记得清楚。」
08
放风筝不欢而散之后,谢朗倒是没再坚持在书房继续守着,而是搬回来和我一起了,只是不爱和我说话。
想到这儿,我长叹一口气,唉,那一口气跟我讲六十六个字的日子,终究是过去了。
我看了看桌对面正吃早饭的谢朗,上上下下扫了几遍之后,嗯,找到突破口了。
「我给你的冠簪怎么不戴?」我顿了顿,「你嫌不好看?」
闷葫芦正一口一口低头喝粥,闻言抬起了头,「没有。」
「那你是嫌上不了台面?」
「不是。」
「哦,」我起身走向他,「东西放哪儿了?拿出来戴上。」
他让我回去坐着,他去拿给我,我看着闷葫芦不知道从什么角落拿出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比我当初送他簪子那个盒子大了很多。
他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