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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吧,发表会要开始了。”今天是正式发表的日子,她的出现很重要,关系到整场的成败。
“我不去。”她猛然起身,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一跳。“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眼神所及全是缝纫用具、机器,空气中充斥着合成布料和浆烫的味道,她就睡在一堆布料旁边的地上,地上铺着睡袋,身上盖着子榆的外套和一匹厚重呢绒布。
“这里是工作室,昨晚你醉了,我不放心,所以就将你带来了。”子榆边解释,边忙碌着,像在收拾东西。
“你怎么可以擅自把我带来这里?”啊,她的好风度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在子榆面前,她总是找不回最初的自己?
“别生气好吗?我只是不放心你,想把你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子榆平静地回答,他知道自己也许已没有这么做的资格了,但就让他再放纵一次吧!“和我一起去会场,求你!”
哼,花言巧语!他这么做无非是想不着痕迹的要她自行离去罢了。问题是,她想离去了,他为什么就是不成全她?
“如果你对我已经没有感情,只要告诉我,我就会自动消失,为什么你要这样苦苦相逼?难道这就是你对待我的方式?”存心让她痛苦而死吗?
“我对你没有感情?”子榆一头雾水,不是她变心在先的吗?
“难道不是吗?你为别人做礼服,把心思都放在别人身上,这几天都和别人在一起……”她絮絮叨叨地念着他近日来对她的冷淡。
闻言,子榆恍然大悟,失笑道:“你昨天说要离开我,也是因为这件事吗?”
啊?难道她昨夜喝醉时把这哽在喉咙多时的话全说出来了?美羽尴尬万分地红着脸,咆哮道:“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我非常识相,我可以马上离开,成全你们,为什么你还不放手?”难道他看不出来,她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
“你喝闷酒也是因为这件事?痛苦也是?”他侧头端详她,而她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谁为这种事痛苦?谁又为这件事喝闷酒?我是高兴得举杯庆祝。”美羽倔强得不肯说出实话,告诉他自己有多在乎他。
骗人!这小妮子的表情早已泄漏她的心思,但他可不打算就此揭开误会,他双手一摊,潇洒地说:“好吧,既然高兴得举杯庆祝,那和我去会场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不想看看我精心设计、亲手缝制、见证爱情的礼服是什么样子?难道你半点都不好奇,谁值得我放你独枕、投入不人道的赶工计划?谁又……”
“不要再说了!”她的心好痛,这无情无义的男人这样刺伤她。“只要你幸福我就很高兴,我忙着和新朋友约会,没空注意你的事。”她草草收拾临时的床铺,起身欲走。
他伸手拉住她。“唉,只是半天的时间嘛,你可以把你的新朋友找来,观赏本世纪最耀眼的新娘礼服。”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姣好的脸上,引起她一阵脸红,也惹得他一阵心驰荡漾。
“我们都很忙,没空。”她侧头避开令她心乱的气息,并且大力拉开他放在腰际的手。
“那可真遗憾,你要对你的新朋友失约了。”他的手没有移开,反而恶作剧似的更加强力道。“记得吗?你是我的女人,没有人能从我手中抢走你。”
“你怎么能这样?你已经有别的女人了!”美羽对他吼。“难道你想同时玩弄两个女人?”她对他的误会,在他不解释的情况下,有越来越深的趋势。
“哎呀!你真是多心了,不过,女人的第六感还真是灵敏。”说完,他暗自吐吐舌头,深深觉得自己在玩弄无知的她哩,真是罪过。
“华子榆!”美羽已经气翻了,这一场爱情接力她似乎只能随他摆弄,直到心力俱疲。
发表会场人山人海,记者、服饰同业、受邀贵宾,还有许多慕名来参观的人;几个礼拜前,琳达就在各大媒体发怖这项消息,把子榆的丰功伟业全搬上版面,只差没附照片。
子榆强把美羽拉到后台,后台有令人发颤的紧张步调,美羽被他紧紧拉住,半点逃脱的机会都没有。琳达一路跟在他们身后,一直以不可置信的口吻叨念着。“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冒险……”
“到时你会知道。”子榆回给琳达一个莫测高深的答案。
美羽没听懂他们的意思,一脸不解的她被扔进更衣室,气得她大叫大闹。“华子榆,你把我丢在这里做什么?”
半晌,子榆快速地拿着一件衣服进来,劈头就道:“把衣服脱掉。”
“为什么?”她拒绝。
见她纹风不动,子榆只好自己动手,不管她的挣扎,三两下就将她脱得一丝不挂。
“你要做什么?我要喊救命了!”美羽双手环住赤裸的身子,满脸惊诧地看着他。
“你喊吧。”子榆边说,边大咧咧地凑过身去,侵占了她的红唇,令她作声不得。
待她回过神来,她发现她的身旁围绕不少人,还有眼前连身镜中的自己。
她身上挂着一套灿亮的礼服,那触感又滑又真实,布料泛着自然的金黄色,是天然纯丝……纯丝太过于珍贵,只能一针一线,以手工缝制……
它的设计很特殊,线条流畅、剪裁大方,还有许多罕见的高贵花样,特殊得令人难以形容。
所有人发出惊叹,一致赞同这件礼服是为美羽量身订做的,因为美羽穿着它,适能表现出整体上说不出的随性、任性、被骄宠的味道,没有人知道这感觉是如何营造出来的,只能惊叹它如此绝妙、如此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