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媛再次被他眼中的凶光吓到了,嗅到浓烈的危险气息,瑟缩了一下身子,连连摆手,讪笑道:“呵呵,九皇叔又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九皇叔真看上我了,我不介意退婚,再给九皇叔您做大做小做丫鬟,都行。”
郑媛恨得眼痒痒,如果眼光能杀人,宗政墨已经死掉上百次了。
“既然,你有此意,就这么定了。选个黄道吉日,本王亲自向郑子庵提亲,如何?”宗政墨见过无数谄媚讨好他的人,却只觉得恶心,可眼前的女子似乎不一样。
郑媛瞬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不都说九皇叔不喜女人,尤其不喜欢倒贴上去的女人吗,怎么跟传说中的不一样?
郑媛心一横,眼一闭,脖子一伸:“你还是拧断我脖子吧。”她才没那么蠢,她虽没见过叶振逸,但是记忆中的叶振逸可是一代翩翩佳公子,再与眼前臭脾气的人一对比,傻子都知道选谁。
像这种皇叔级别的人,都是处于权力的中心,杀戮的中心。
闻言,宗政墨的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儿的笑意。
传说,郑媛生来就是哑巴,胆小怯懦,对自己的亲爹也冷淡,却喜欢围着柳夫人和庶姐打转。看来,所有的传言皆是不识,胆小懦弱会踢男人的那玩意儿?喜欢粘着庶姐,会让庶姐成为街头巷尾的笑话?
宗政墨勾起薄唇,心道:有意思,有意思,本王倒要看看,她还会掀出什么风浪来!
“几天不见,你倒真是好本事,既伤了一个男人的命根子,又毁了一个女人的名声,更何况被你毁掉名声的人,还是你的亲姐姐。你说,你那风姿卓越的未婚夫知道你是如此歹毒的女人,该作何感想?”宗政墨想到这,目光不由得冷了几分。
郑媛霍地睁开双眼,却见某人不知何时移驾到她的软榻上,一双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似乎要看出一朵花来。
“呵呵,不劳九皇叔关心。”郑媛皮笑肉不笑,沈超欺辱她在先,怪不得她。而她的好二姐郑韵欠她一条命,她都没找上门,郑韵却自动送上门来,哪能不收点利息。
看着某人欠揍的模样,真想上去掀他下床,可是她不敢。她胆子的确很小,也只敢言语上稍稍挑衅一下,真要对宗政墨动手动脚,她立马就像霜打的茄子焉了。
像宗政墨这种变态洁癖的人,而且还只对女人洁癖的家伙。她可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两人在崖底时候,有一次,她无意碰到他的一根手指,那个死男人居然一掌把她推到水里,害的她受寒差点病死掉。
“死女人,本王不仅三番四次救了你的命,还帮你消灾解难,你真以为凭着你的三言两语,加上郑子庵在朝局上的影响力,景帝就会为了以示公允,为了臣子间的和睦,而将此事交由宋清审理?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原来是这样。
郑媛略微沉吟,便理清了事情的始末。她还以为是爹在景帝面前据理力争的原因,她虽不是郑子庵最器重的子女,但爹也绝不会允许赔上她的性命,来了结此事。
沈敬之所以无奈接受公审的结果,很大程度是因为,前不久宫中的鼠患间接是由他引起的,景帝对他大失所望,哪有心思再搭理他儿子的事?
想不到背后推波助澜的人是他,这又是为何呢?
鼠祸?鼠祸?这真的与沈敬有关么?
宗政墨又为何偏偏非要在那时直指沈敬呢?
一个能猜透帝王心思的人,并诱使帝王做出决定的人,是有何等的心机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