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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不太想一个人继续留在亚伦的游轮上,毕竟自己刚拒绝过人家。
好在第二天一早,她又从来送早餐的侍应生那打听到,因为昨晚前来的宾客太多,今天为了尽可能照顾到所有人的行程,等到下午游轮还会在另一个地方停靠一次。
她当即就决定和郁持错开时间,自己下午再走。
吃完早餐后她睡了个回笼觉,等差不多到了时间后她起身收拾好行李去和亚伦告别,也得知郁持确实上午就离开了,这才稍稍安心。
回程途中,她再想起昨晚的事,竟很莫名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段幼年记忆。
那时她大概六七岁,有一回帮阿婆去山里采草药。他们那儿的深山处长着不少野生草药,村民们常常去挖来卖了换钱。
她当时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株野生重楼,这种价格尤其高,拿去集市上可以卖不少钱。
可当她走过去想要采摘的时候才发现那株草药旁边还蹲着一只野狗。
山里的野狗其实大多是山下村民放养的,性子也不算凶残,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
而她太想要那株重楼,便壮着胆子慢慢靠近,尽可能地不惊扰到野狗。
可她俯下身伸手去采摘的动作却被野狗理解成了一种攻击行为。
它猛地就暴起来咬她,而她躲避不及又摔倒在地,正好就被野狗咬在了脚踝上,现在留下的那处旧伤就是这么来的。
现在再一想,昨晚的情形倒和幼年时这场事故微妙地有些重合。
郁持就像是那只野狗,她明明无心却还是阴差阳错地招惹到了,引来一场无妄之灾。
就当自己和幼年一样,被野狗咬了一口吧。
杨惜媚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让心慢慢平复。
***
一路辗转回到了国内,下飞机时早就接到消息的林百川已等在外面。
杨惜媚看见他,一股难以言明的依恋和委屈涌上心头,跑上去和他抱了个满怀。
“才分开一天就这么想我啊?”林百川乐不可支,又不免疑惑:“不是说这回要出去一周吗?怎么才过了一晚就回来了?”
“哦……我们老板身体出了点状况,”杨惜媚含糊道:“船上医务室也不太好处理,只能先下来了。”
林百川信了,问道:“你们老板不是挺年轻的吗?我之前在电视上见过,看着好像比咱还小的样子。”
杨惜媚心不在焉地接话:“嗯,应该有25吧。”
“那不是比你还小三岁?”林百川摇头啧啧感慨:“这点年纪身体就这么差啊?也是哈,要我看越是他们这种赚大钱的人越是一身毛病,说白了都是富贵病,不像咱穷日子过惯了反倒抗造。”